“快把丁香姑娘放了!”世瑜怒气冲冲。
“怎么,心疼了?别人嚼过的馒头香不香?”花满楼酸溜溜地。
“花满楼,我告诉你,别太放肆!我要给丁香姑娘赎身!说,多少钱!”世瑜手指花满楼,紧走几步来到丁香身旁,一把夺过老鸨手中的鞭子。
老鸨既不敢得罪花满楼,也不敢得罪世瑜,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只呆呆站在那里。
“放肆的是你!来人!”花满楼右手一挥,呼啦上来十个年轻小伙子,把世瑜团团围住。
世瑜一看这么多人上来,有点心虚,惊得说不出话来。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哈哈,瑜三爷,还有什么想说的,我会转告世琦。”花满楼得意洋洋。
“谁死还不一定呢!”大家听到旁边一个拿长烟袋的人说了一句,还没回过神来,围住世瑜的十个小伙子,已七仰八翻倒在地上,院里响起一片痛苦的呻吟声。
长烟袋气定神闲站在世瑜身旁,环顾四周,并不说话,那意思是,不服气,再来。
花满楼知道遇到高人了,不由大惊失色,赶紧带着他的人离开了,边跑边说:“你们衣家要倒大霉了,死到临头还不知!”
世瑜抱起丁香往外就走,身后跟着丁香的弟弟百川。
老鸨小跑着跟着喊着:“瑜三爷,丁香姑娘好歹是我花五百两银子买来的。”
“你刚才不是要打死她吗?”瑜三爷头也不回,丁香在他怀里已软做一团泥,浑身血肉模糊,气若游丝。
长烟袋随手从怀里取出五百两银子,对老鸨说,立个给丁香姑娘赎身的字据。
老鸨眼见得丁香不能再接客睁眼,现在乐得轻省,欢欢喜喜立好字据,交给长烟袋。
事情闹成这样,夏侯鸥鹭也呆不住了,他边走边嘟囔,说绕口令一样:“世瑜,你住哪啊?你住哪我住哪。”
“夏侯鸟,别闹了!你快回家!”世瑜加重语气。
“哎,哎,真是重色轻友。我是要回家,我不回家,你们住哪啊?回你家去?你想想,且不说你爹,你大哥,光是你太太那里就通不过!”夏侯鸥跟着后头鹭紧追不舍。
世瑜一想也是,不由停住脚步,问夏侯鸥鹭,能不能收留自己和丁香姐弟,又疑惑,夏侯鸥鹭的父亲会不会还在生气,能不能同意。
“瑜三爷,你多虑了。我爹呀,我最清楚,他一见我回家,高兴还来不及,哪有功夫生气。到时候你先在院里等着,我跟爹爹汇报后,就安排手下收拾一套干净院子,拨我的俩仆人一个丫鬟伺候你们,你们就尽管安心住着,想住多久住多久。要是怕老爷子担心,我再派个人给令尊送信去。”夏侯鸥鹭很热情。
世瑜害怕世琦找到自己,让夏侯鸥鹭跟他父亲说,这人叫刘世瑜,做珠宝生意的。
夏侯鸥鹭的父亲,夏侯忘机,见儿子回来,果然如夏侯鸥鹭所说,没有生气,眉开眼笑。答应儿子,让儿子的朋友刘世瑜住在另一处空宅子里,还设宴款待世瑜和百川,请大夫给百花姑娘诊治,丁香姑娘改称百花姑娘了。
长烟袋没有跟进来,倒是后来几次三番来找世瑜,并留下银子,劝他尽快回家。
百花身体渐好,世瑜要与百花办合卺礼,无奈百花不答应,世瑜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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