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知道的所有事情。”丁老爹讲完这些事,叹了口气,缓缓地说。

“谢谢您告诉我这些。”墨昀尘勉强地挤出一个微笑,心里的酸楚让他有些想哭。

丁老爹心里也不好受,二十年前那种心痛的感觉到如今未减分毫,“要是没别的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丁老爹摸过药箱要走。

“我还有一事不明,”墨昀尘忽然回过神来,拉着丁老爹的袖子,“老爹,恕我冒昧,丁贵为什么……这么颓废呢?”想起来在丁贵家里的情况,墨昀尘忍不住的疑惑。

丁老爹看上去有些为难,墨昀尘有些后悔,觉得自己是不是太唐突了。

“丁贵他得了一种怪病,活不过四十。他平时也就喜欢喝点酒,宫里给的钱和我给人间看病挣的钱够供他的了,他喜欢,就随他吧。”丁老爹说完头也不回就走了,墨昀尘心里的难过又添了几分。这个世界上,为什么有那么多的磨难呢?

看着丁老爹有些佝偻的背影,墨昀尘感觉到沧桑,一个医术高明的太医,曾经深受陛下信任的太医,竟然对自己的儿子无药可施,这是最大的悲哀吧。

墨昀尘喝完杯子里的茶慢慢地往回走,时间还不晚,街上还很安静。墨昀尘的心却躁动不安。

虽然这些事情他之前就猜测过,他在问之前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可是温恕仇呢?他应该从来都没有想过吧,当初他开玩笑般的那句“和你长得挺像的”他有没有放在心上?这个事情那么突然就告诉他,他能接受吗?

脑子很乱,可是他现在又比任何时候都清醒。

清苑楼。

墨昀尘看见这三个字心开始乱跳,该面对的,总是要面对的,他相信温恕仇,可以接受的。

脚步如此沉重,心情如此沉重,上了一层楼,却像走完了一个世纪。

“墨公子,你回来了!”朱纲看见他完好无损地回来不由自主地很开心,安全回来他就放心了,不用再挨骂了。

温恕仇听见声音赶紧出来看,看见墨昀尘带着一身酒气往这边走过来他就火冒三丈,大吼一句:“大早上的你去哪了!能不能让我们省点心!”刚吼完,看见墨昀尘一副如同死灰的表情,心里有些乱,赶紧过去拉住他,“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墨昀尘不敢看他的脸,温恕仇以为他还在跟他较真,吩咐朱纲去给他拿些热粥,自己拉着他往屋里走,“怎么,还在生我的气啊?”

“没有。”墨昀尘有好多话想说,可是,话到嘴边怎么开口?他张了张嘴,把话又咽了下去,在路上构思的无数种开端,此刻,竟然没有一种派上用场。他叹了口气,依然什么都没说。

“你要急死我呀!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温恕仇看见他的样子,也顾不上生气了,担心他出了什么事情,心里着急地很。

墨昀尘慢慢地抬起头,看着温恕仇的眼睛,“恕仇,我想跟你说件事。”他表情的凝重让温恕仇感觉到了事情的重要,他也不再着急,坐在墨昀尘身边,等他把话说完。

······

“是墨公子回来了?”南宫荨一个早上都在担心,一直听着这边的动静,刚刚听见温恕仇的声音,现在又遇见朱纲送粥过来,她知道肯定是墨昀尘回来了。心里担心,自然想去看看到底怎么了。

“是。好像还喝了点酒。庄主让我给他送点热粥过去。”

“我来吧,朱大哥去忙吧。”南宫荨从朱纲手里接过托盘就往温恕仇房间那边走。走到门口听见的第一句话,“是关于南宫荨的事。”

刚想敲门的她停下来,站在门口,心想,他要跟温恕仇说她的事情,她的什么事情?好奇心告诉她要好好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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