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在中国的历史很悠久,比欧洲人的要早二三百年。可以肯定的是在明朝时,开花炮弹便曾被大规模的普及运用于军中。西方的开花弹是在铸铁弹体上开一个口,以木制的信管塞住,在信管内装上缓燃火药来引爆;而明朝的开花弹则是球体表面有一突出台体,在小孔里插上药捻来引爆,爆炸后,球身四散,内中包裹的铁片如“天女散花”般炸开,威力可及十几丈。这种开花弹相对于大铁球一般的实心弹而言,无疑威力呈倍数的增长。实心弹的杀伤范围是呈直线的,随着弹体的下落跳跃以直线形杀伤人畜,开花弹则是弹体着地后即爆炸散开,十几平方米范围内的人畜都要受到第一时间及最大程度的杀伤,单就效果而言,开花弹无疑是火炮的最佳利器。

焦治这次给每艘配备了大量的开花弹。李壹早就心痒痒地想试试这种炮弹,但马汉拦住不让,说这样会提前暴露军事实力,李壹也只好作罢。

晌午时分,鳌山守将韩坚带着二十多个随从,抬着牛羊肉、时鲜蔬菜、酒水匆匆忙忙地赶来了。郑王朱厚炜率领李壹、刘克忍、肖刚、曹义等一众官兵亲至水军辕门外迎接。

大老远看见郑王,韩坚便翻身下马,满面堆笑地跑了过来,及至朱厚炜身前几步时,扑嗵一声双膝跪地,大声道:“鳌山守将韩坚叩见郑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呵呵呵!”朱厚炜笑容满面地扶起韩坚,道:“韩将军多礼了!将军英姿飒爽,实是我大明军中之精英。孤与将军一见投缘,心中甚喜,快请上船你我共谋一醉!”

“谢王爷!”韩坚起身,扭头一看李壹,笑问朱厚炜道:“王爷!敢问这位将军可是大名鼎鼎的李将军?”

“噢!”朱厚炜大列列一笑,道:“你问他呀!不错他就是我妹夫李壹。哈哈哈!”

“哎呀!失敬失敬!下官见过李大人。”韩坚满脸堆笑地朝李壹拱手说道。

“韩大人客气,咱们自家人好说好说。”李壹笑盈盈地上前把住韩坚右臂,单手一伸做了个有请的手势,继续道:“韩大人请上船一叙,下官在船上准备好了美酒佳肴,另外还有骰子、牌九。咱们喝酒耍钱岂不乐哉!哈哈哈…………”

韩坚闻言瞅了瞅李壹,心道:看来外间传言不能相信,这小子年纪轻轻便有恁大名声,估计是托了公主的福,不然他敢公然在军营中喝酒耍钱,军纪如此松弛,能打赢个屁!哼哼,看来老子的决断是正确的,一方面效忠朝廷;另一方面交好朝鲜,得了他们的好处。进退自如,哈哈哈……。

韩坚心里虽这么想但嘴上却不迟疑,只见韩坚作恍然大悟状,笑指李壹道:“啊?哈哈哈!李大人真是个妙人!”继而朝后一摆手,吩咐随从道:“弟兄们!把东西都给我抬到船上。咱们陪王爷和李大人喝酒耍钱去!”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朱厚炜的脸红了,舌头有些打结,他摇晃着离开主座,端着酒杯要给韩坚敬酒,韩坚忙起身说不敢,朱厚炜把脸一沉,道:“韩……韩大人,你你……我一见如故,你把我当……当自家兄弟吗?”

“不敢不敢,王爷折杀小人了!”韩坚连连拱手道。

“狗屁!全是狗屁!韩大人你……你和我干了……这杯酒,我告诉一个秘密。”朱厚炜摇摇晃晃地说道。

李壹见状大急,连忙上前扶住朱厚炜道:“韩大人,王爷喝多了,我扶他回去歇着。”

朱厚炜一把甩开李壹的双臂,右手一指李壹,斥道:“滚开!谁他娘的喝多了?滚!统统给老子滚,我有话要和韩大人说!”

李壹闻言大怒,一转身招呼众人道:“还杵在这里干什么?没听见王爷让咱们滚吗!”言罢一甩袖独自离去,余下众人见状也灰溜溜地低着头走了。一时间主舱只剩下朱厚炜和韩坚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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