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肯定要把宋朝高官和基层官员给带坏,因为席间,三人都抽起了烟,呛得一阵咳,一阵吐。
松鼠桂鱼足足做了五条,三人才过足瘾。
肯德基也上了,没有烤箱,用现火烤的,还是把三人吃得一愣一愣。
鲫鱼浓汤,鱼是庄园刚挖好的池塘里放养的;螃蟹新买的,秋风起蟹脚痒,秦天做了两道,一道姜丝清蒸,一道蟹公煲。
清蒸这道,直接把三人吓坏了,螃蟹还能这样吃?
宋朝吃螃蟹,还没掌握要领,有的直接扔水里煮,把鲜味全部煮没才甘心;有些斩碎做蟹糊。
天然美味的清蒸,偏生没人想到。
三瓶两万五的拉菲喝了个底儿朝天,还巴儿巴儿地瞪着眼珠想喝。
秦天不乐意了,喝了我七万五,还想喝?不给。
叫蓉儿拿茅台。
好酒啊,又喝光。
敢情宋朝人酒量特别好是不是?
然而分明都醉了。
秦少游已经无法控制,手舞足蹈地:“大快朵颐,真乃大快朵颐也,东坡先生若至此,不枉此生也。”
于是吟唱:“鲜鲫经年渍酉雷酥,团脐紫蟹脂填腹。后春莼茁滑于酥,先社姜芽肥胜肉。”
唱的是陈年旧词,柳如烟微露失望之色,原先以为,酒劲会催发诗兴,来首新词替她镇镇场。
一下午时间,柳如烟都没说几句话。
秦天也不多理她,你冷?哼哼,哥也冷。
不过在席间,有蓉儿和絮儿作陪,俩丫头的话就多了,自顾自聊着,大老爷们自顾自喝酒。
现在好,秦观诗兴大发,县太爷也不是酒囊饭袋,那时候都是文科生,能做到县处级干部的,诗赋是标配。
当场吟诵新词一首,不过他没有名气,柳如烟就算抄去,也传唱不开。
县尉也上了,彰显文武双全。
按理,论到秦天了。
文人酒桌上的规矩,这三人习以为常,根本没想过,会在秦天这儿卡壳。
都有了醉意。
秦观等了良久,不见动静,不耐烦:“明德弟,快快快,吟词一首。”
唐诗宋词,宋以词闻名,主流文学,所以不说吟诗一首。
柳如烟喝了几口干红,备觉好喝,又从蓉儿碗里偷喝几口,小脸红扑扑地。
美目流转,望了几眼秦天。
蓉儿偷笑着:“少爷完喽。”
如烟惊诧:“难道词也不会?”
“哪会啊,小时候光顾打架,又打不过人家,被私塾先生退了无数回,他老爸后来绝望了,命他从厨!”
“生无可恋哪……”柳如烟幽幽说道,很有些悲观失望的情绪。
偏偏这句话,钻到了秦天耳朵里。
他猛地抬起眼,醉眼惺松:“啷个说哥不会?”
蓉儿早就缩紧了脖。
柳如烟笑靥如花,这是秦天第一回见她笑得这么欢,不由得呆了。
“咚咚咚!”
桌子被县尉擂得山响:“明德,该你了该你了,别光顾盯着美人儿看,赋词赋词。”
秦观和县太爷开始起哄:“再不赋,灌酒了!”
秦天颓然垂头:“然而我只会厨,不会诗词也。”
柳如烟出言相讥:“刚才你的雄壮去哪儿了?”
“呃……”刚才自己像头发怒的公牛,是说过大话。
本来,秦天学过后世很多名言名句,但除了“床前明月光”这些通俗易懂、幼儿园入门级的,稍微难点的,全都忘了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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