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孟老的介绍,南凌悠这才明白过来,面前的暮年老人竟是一位五级炼药师,而先前的另一道神识想必是孟老的。

“这令牌分五块,颜色从小到大依旧是黄,蓝,紫,红,黑。”

南凌悠谢过孟老,再次与威利斯拜别离去。

“她就是巧儿的女儿?”

孟老摸了摸下巴下的胡须,眼睛微眯,一旁的威利斯很是敬重的答道

“是的。”

“此女炼药天赋还要超过当年的叶巧儿,南家怕是要害怕了。”

孟老摸着胡须意味深长道,一旁的威利斯有些茫然的看着孟老。

南凌悠出了丹堂后,吐出一口长长的气,她终于离娘亲又近了一步。接下来便是明天的中元节了,南凌悠总有种会发生点什么的感觉。

中午节在整个青州大陆都被极为看中,每年的中元节家家户户都将祭祀死去的亲人和先祖。而柳州的中元节更为看重,大街小巷每年都会有人外出祭拜先祖,之后便是柳州城主请西域法师做法,做法后的贡品放在其高台上,让人们比赛登高台抢夺,贡品一般是对修行者来说是极为需要的,有时候还会摆放各种对修炼有益的丹药和珍惜药材等,因此这项习俗对修炼者来说极有诱惑力。一到晚上,便是在千灵湖上放荷花灯,向死去的祖先祈愿平安。

南凌悠也极为看中中元节,往年她与小月都会偷偷出去,向母亲祈福,以表思念之情。此刻中元节未到,她倒是开始思念起母亲。南凌悠坐在窗前,抬头望着天空中的弯月,眼中充斥的无限的悲伤与思念。小月在身边时,还能陪着她说说话,如今她只身一人,孤独感更甚。

南凌悠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心里无限悲凉,对于从小失去母亲更缺少父亲疼爱的她来说,心底其实是十分脆弱不堪的。

“呵,面临强者追杀都未哭泣,今日怎么哭了?”

外面突然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南凌悠对这声音有些熟悉,想要一探究竟。只见在窗前的榕树上,一个戴着青面獠牙面具,身披黑色斗篷的人双手环抱,很是悠闲的坐在树上欣赏着今晚的月色。

南凌悠红肿的眼睛愣了,这不是玉凰影是谁。

“是你!”

玉凰影转头看向南凌悠,嘴角翘起一抹虞笑,随即未等南凌悠反应,他又消失再树枝上。

“你这女人挺有意思,明明面对别人时,要强的很,怎么现在不行了?”

玉凰影的声音出现在南凌悠的身后,南凌悠下意识转身,发现自己落入了一个十分宽厚的怀抱,一股暖意涌上南凌悠的心头。

“女人,本尊今日便舍下身份,借你胸膛靠上一靠,算是还你那日救命之情。”

玉凰影十分小心的抱着怀里的人儿,手禁不住的抚摸着南凌悠的头。

以南凌悠这种不喜与人亲近的性子下意识挣扎,可是玉凰影的力道极为霸道,根本容不得南凌悠离开怀抱。玉凰影不停用手安抚南凌悠的头,用十分温柔又略显怪异的语气轻声道

“女人,乖一点。”

可这句略显怪异的话语对南凌悠来说就犹如海中漩涡另南凌悠慢慢忘记挣扎。这是南凌悠从未体验过的温暖,在玉凰影的怀抱中,南凌悠渐渐平静,冰冷的心开始有了暖意,就这样南凌悠在玉凰影怀里竟安然睡去。

玉凰影看了眼怀中的佳人,眼角泛起一丝心疼,他轻轻的在南凌悠额上一吻,随即将南凌悠轻轻抱起放在床上,又为她盖好被子,玉凰影摸了摸胸口,不舍的看了床上睡的安稳的人后,消失在房间内。

南家主房

每每中元节前夕,南通天都会一夜未眠,他会想起他死去的妻子,他痛恨自己的懦弱,也痛恨自己的父亲,更是对自己的女儿愧疚无比,在南通天的眼里,只有他与叶巧儿所生的孩子才是他的骨肉。

“巧儿,对不起,我没用,我不仅保护不了你,还保护不了悠儿,如今只有这样才能保住悠儿的命!”

南通天紧紧我住手中一块发着微弱的光光芒的玉牌,这块玉牌是他与叶巧儿唯一的联系。

南通天重重的叹了叹气,他何尝不想与别人一样宠爱自己的女儿,可是只要自己在自己父亲面前表现出一丝在意,他敢肯定父亲会毫不犹豫的杀了南凌悠。他只能任由南凌悠自生自灭。

天赋测试那日,当他看见凌悠再次展现天赋时,心里更多的是害怕,他害怕被父亲注意,害怕南凌悠因此会被杀,因此按照南家的规矩原本南凌悠应该去南家藏书阁取得灵技,却被无视了。

更再南凌悠归来,打败南宇飞时,他更加害怕了,他在心里希望南凌悠不要回到南家,南家,并不只是南家,南家不过是那个庞然大物的利用工具罢了,而若是他们知道南凌悠惊人天赋,南凌悠必死无疑。南通天颓废的目光蓦然坚定起来,他心里开始生起一个想法。

南凌悠醒来后,发现自己躺在床上,从母亲去世后,她第一次睡得如此安稳。回想起昨日,南凌悠内心有些颤抖,第一次心里对一个人产生奇异的感觉,那是一种十分安心且温暖的感觉,可那人明明冷冽如冰,性格更是无情。怎么会带给自己这种感觉。

南凌悠晃了晃脑袋,不再去想。当她起身后,她再次一愣,自己竟然突破到玄灵镜中期,对此南凌悠苦笑不已,虽然她本就离玄灵镜中期不远,却一直未突破这层屏障。兴许心中的压力过大,从而始终不能突破吧。

今日便是约定的日子了,南凌悠总觉会有大事发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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