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学堂里下棋,似乎有些不妥吧?学生还是要读书的,耆老如果有兴趣,我们换个地方,李梅村请教几手。”李梅村好斗的心理被激发了,他最看不惯狗屁的小领导装模作样的很拽的样子。
“好,你等着,我去上个茅厕,一会儿来教训你。”周济亭一点不客气的说完,起身就走了,在五里坡还没有人敢于挑战他的权威,当然,也没有人挑战赢过他的象棋。这个臭小子不识好歹,今天要教训他一番,不过,先要解决水火的问题。
“请问公子是谁的家长,看你也年轻的很,干嘛和耆老过不去,”周济亭走了,宋家义问李梅村。宋家义觉得李梅村有点胆识,连耆老的面子也不给,就对他有了几分的好感。
李梅村没有回答,反而问道:“先生,学堂里为什么还是这些老三样,难道不能教孩子们学一点诗歌?搞一点艺术教育?”
“哈哈哈,公子应当是城里来的吧?这是公立的学堂,不过是让他们认得几个字,其实,官家的期望没有那样高的,”宋家义笑道。
“这么说,这学堂就是个摆设?是给当官的做政绩的面子工程?这不是误人子弟吗?”李梅村不解的问道。
“读书作文是城里人的事情,农村人的本分是种田务农,唉,老朽虽然粗略的认得几个字,也不过是做个样子,爱莫能助呀!”宋家义感慨的说道。
李梅村有点愕然,这学堂如何这样不负责任?李梅村四周看了一圈,问道:“以我拙见,先生应当是饱读诗书的大儒,如何对教育如此的灰心?连先生都在应付,学堂不就是形同虚设吗?”
宋家义听李梅村这样说,突然脸上也是一阵惭愧的颜色,说道:“公子见笑了,老朽的主要工作也不在学堂,家里还有农田要种,也是心有余力不足呀?没有书本,没有计划,上行下效,不过尔尔呀。”
李梅村听不下去了,说道:“大唐这么多的诗歌,难道不能给孩子们读读吗?现在是诗书的盛世,应该是举手之劳吧?”
宋家义为难的看着李梅村,说道:“公子既然这么说,何不推荐几首好诗,让老朽琢磨一下,也许会有机会教给孩子们。”
李梅村一听宋家义需要诗,心想这先生是肚子里没有货呀?这有何难,立刻就笑着从宋家义手里接过笔,虽然写字笨拙,但是诗歌是流畅的,李梅村一气写下了《春晓》,《望庐山瀑布》,《咏柳》,《咏鹅》,《春夜喜雨》,《池上》,《江雪》等等十几首通俗易懂的诗歌,当然有的是前人的作品,有的是后世的,混在一起,他思量宋家义也不明就里。
“公子大才,这些都是公子的作品吗?朴素自然,但是立意高远,难得一见的好诗呀!”宋家义边看边赞叹。
“哦,也有前人和当朝诗人的作品,梅村把自己的几首拙作也混在了里面,让先生见笑了。”李梅村笑道。
李梅村想当然的以为这些诗歌可以让学堂的格调为之一变,他哪里知道,当时的宰相是李林甫,李林甫当政以后,拼命打压文人雅士,欺下瞒上,采用了残酷的愚民政策,特别是京城长安,以文入仕的文人,如果不是自己的门生,没有依附于他,要想出头,几乎是不可能的。
而这五里坡的耆老周济亭正是李林甫的一个远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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