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系一下子就拉近了,在张行舟的询问下,李梅村将老父去世的事情如实相告给张行舟,并且也没有讳言自己目前遇到的困难。

张行舟听到李梅村据实相告的坦诚,对李梅村更加敬重,也不多言,直接入内室,一会儿工夫,带着一个大包袱出来,塞在李梅村的手里,说道:“你我既然已经是兄弟,就理所当然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你的父亲也就是我张行舟的父亲,你的困难有我张行舟一力承担。这点钱你拿着,先安顿了老父的大事,等出殡的时候,我必定前来给老父送行。”

张行舟说这些话,没有一点的矫揉造作,李梅村不觉也是泪眼朦胧,没想到大唐盛世果然重情重义,也真的没有辜负自己往日对大唐的向往,同时验证了自己热爱唐诗的正确选择。

李梅村没有推辞,他弄不清有多少,但是看样子应当是不小的数字,现在再推辞就是装怪了。他收下包袱,顺手掏出小金人,双手递给张行舟,说道:“大哥的情义,梅村当永远记在心里,这个小金人还请大哥收下,不然小弟断然不敢收大哥的钱币。”

人家有情,你更得有义呀!李梅村心里很清楚这个道理,不能装糊涂,捡便宜,那是秦地的汉子不屑于做的事情。

“贤弟,你这是何意?你这不是打愚兄的脸吗?这点钱币就算我孝敬老父的一点心意不行吗?你的小金人你留着,我知道这是你家传的宝贝,不是到了万不得已,你也不会拿出来,收回去,不然大哥可要生气了!”张行舟严肃的说道。把小金人塞进李梅村的手里。

“大哥,这绝对不可以。”李梅村急了。

“今天必须听大哥的。”张行舟不容分说的看着李梅村笨拙的收回了小金人。

“大哥。”李梅村的眼泪差点就要夺眶而出了。祖咏在一旁拍着李梅村的肩膀,说道:“小少爷,既然张老板一片情意,就收下吧,来日方长,你们兄弟有的是报答的机会。”

“对,对,祖先生说的对,诗人就要豪气干云,何必计较小节?我已经安排下去了,一会儿我们一醉方休。”张行舟笑道。

李梅村除了感动,无话好说,听到张行舟还要安排酒宴,急忙说道:“大哥,梅村在服孝,喝酒改日吧?”

张行舟听说,恍然大悟,一拍大腿说道:“哎呀,罪过,罪过,张行舟草包,对老父多有不敬了,不喝了不喝了。”

一语未了,三人都笑了。李梅村站起来说道:“大哥,我要急着回去,但是临走,我还有一个狂妄的想法,大哥莫要怪罪才好。”

“你说,你说,兄弟之间有什么就说什么。大哥怎么会怪你?”张行舟说道。

“我想留下两句话,是送给大哥的,也是送给大唐最伟大的诗人张若虚先生的,从今以后,我也会拿他当父亲事之。”李梅村说道。

张行舟抱住李梅村的肩膀,笑道:“好兄弟,这才是好兄弟,大哥没有不依你的。”

立刻张行舟就准备了笔墨纸砚,李梅村没有拿笔,而是拱手对祖咏说道:“祖先生,梅村求你了,梅村双手绵软,写的字像面团,不能玷污了诗人的美句,请祖先生代笔如何?”李梅村根本就没有用过毛笔,钢笔一类的硬笔只在课堂内外使用,无纸办公已经很普遍,硬笔写字,他还凑合,毛笔写字,他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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