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江王?”

眼皮不自觉地猛地弹跳几下,许木瞬间停止手上的动作,神色忌惮地瞥了眼来人口袋里隐隐透露出形状的那个东西,仿佛肩头的伤口,都再次剧痛起来。

“许先生!”

来人正是刘军手下头号心腹,“楚江王”楚千秋,只见他额头皱纹渐次舒展开,双拳抱于前胸,笑眯眯地拱了拱手。

浑身青紫,看起来极为狼狈的齐一鸣,趁机溜到他背后,龇牙咧嘴的同时,还不忘没好气地朝许木做了个鬼脸。

然而,此刻的许木已经无暇再搭理齐一鸣这个手下败将,他几乎是全身心地警惕了起来。

枪支的威力,他曾经亲身感受过,绝不想再吃上第二颗子弹。

“别误会!今天我们过来,绝不是来找您麻烦的!”

察觉到许木的戒备,楚千秋微微一笑,指了指衣服口袋,只见上面的纽扣,赫然已经紧紧扣上。

也就是说,他想要在许木反应过来之前掏出手枪,几乎没有可能。

“呵呵!不是找麻烦的话,那用得着带着——这个?”

许木冷笑问道。

楚千秋摇头苦笑道:

“实不相瞒,非常时期,聊以自保罢了!许先生难道还不知道,这几天江左区,已经完全乱了套了?”

闻言,许木一愣,他连日都在闭关疗伤,哪里清楚外面发生的那些事情?

见状,楚千秋稍微解释了一番。

原来这件事,还真跟许木脱不了关系。

数天前的那个晚上,许木最后关头大发神威,把刘军手下的精锐几乎一勺烩了,这直接导致刘军麾下实力大损,整个江左区的地下世界,一下子就陷入了权力真空,偌大一块肥肉,赤裸地展示在了所有人面前。

隔壁区县那些原本就跟刘军不对付的老大们,闻讯之后,自然是蠢蠢欲动。短短几天的时间,各方势力已经在江左区打得不可开交,让刘军都焦头烂额起来,甚至,隐隐有了些后悔当初的决定。

坦白说,刘军当时虽然的确有些旁的心思,可他怎么都没有想到,居然还真有人能够单凭一己之力,做到这一步!

要知道足足三十多个精英级别的打手,那可是他刘军几乎三分之二的家底!这群人合力出手,哪怕古武传人,都能干掉三两个!

等楚千秋解释完,许木幸灾乐祸地冷笑一声,但终于松了一口气。

其实,他早已经相信,楚千秋他们今天过来,的确不是想要自己的性命,要不然,趁着刚才自己和齐一鸣缠斗的时候,楚千秋只要躲在远处偷偷开上一枪,他多半有死无生。

不过,就算不是来找麻烦的,许木也依然不会有任何好脸色给他们,说到底,刘军手底下的这些人,毕竟曾险些要了他的性命。

他没有趁火打劫杀上门去,就已经足够仁慈了。

“哼!你们落到如今这个下场,也不过就是咎由自取罢了,怎么,难不成过来找我,还想使些别的诡计?想都别想!”

虽然不知道楚千秋他们的来意,许木还是尽早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平心而论,除了报仇,他并不想跟这些势力有太多瓜葛。

“既然已经知道了许先生身手不凡,我们哪里还敢有别的想法?鄙人受老大所托,这趟过来,只是想邀请许先生过去一聚,希望可以化干戈为玉帛。”

见许木态度冷漠,楚千秋却丝毫不以为憷,反而态度恳切,躬身邀请起来。

“呵呵!化干戈为玉帛?你确定不是说笑?”

许木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瞥了楚千秋一眼,然后冷笑一声,转身准备离开。刘军是什么样的货色,他这些天也有过耳闻,跟这种人交朋友,无异于与虎谋皮,他自问暂时还没有那个本事。更何况,双方可谓苦大仇深,怎么可能一句话就轻易化解?

“等等!”

然而,看到许木神色坚决地就要离开,楚千秋却并不气馁,反而匆忙上前一步,再次拦下了许木。

“你想干嘛?”

许木语气不屑问道,除了口袋里的那把手枪,楚千秋的身手,怕是连齐一鸣的一CD够不上!

“我跟刘军的这个梁子,早晚会找他算过,怎么,楚!大!爷!也想掺和一手?”

听到许木威胁的话语,楚千秋恍若未闻,只是连忙摇摇头,摆着手道:

“不不不——许先生不要误会,您跟老大之间,绝没有什么解不开的仇怨,要知道事情的起因,纯粹是小天有眼无珠,得罪了得罪不起的人,不过,他已经受到了应有的惩罚,尿失禁这种毛病,对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来说,意味着什么,相信您不会不清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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