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书玉没有出言挽留,该说的话都已经说完了。

要是没有朱栋在一旁,或许谭鹏不会着急的辞别……

寨子里的地都收完了,看他们巨大的劳动量和稀少的收成,谭鹏有一肚子的想法想要付诸于行动,却不知道如何下手。他略微犹豫,秋收就结束了,只能待得明年春天。

其实他最初到来的想法是轰轰烈烈的,可时间长了却发现想开车油箱没有油。于是在淘米上,他购买各种书籍,知识是丰富的,他因没有多余娱乐而集中的注意力,倒是能静下心来学习。

知识虽多,能够实践出来的却少。他把一部分知识传授给学生,另一部分就和陈有为和张七尺讨论,研究可行性。

此时的原武县风声鹤唳,马勤马都监与其说是在查案,不如说他是在拿着蔡京的令耀武扬威。当然,蔡京是不知道有他这号人的。

因为讲究一个死有全尸,李骞的家人不同意仵作将那只烂眼挖出来,烂了的眼睛也是和身体连着的,抠出来就不完整了。仵作只能根据眼组织周围发乌的颜色判断,造成这种伤害的物件应该还有毒。

除此外,再没线索。

案情陷入了死胡同,马勤开始着急起来。他派人去找小吏问话,小吏的话大同小异:县令大人不曾得罪人!

但是,小吏们背里却说:“李县令得罪的人太多了,因他而家破人亡的不只是一家两户。”

无论是不曾得罪人,还是得罪的太多,都不是马勤要的答案。他需要缩小调查范围!

于是,还在生病的陆通判被请了过来。

陆通判脸色有些虚,苍白的脸,苍白的发丝,凌乱的鬓角,无不显示出他的憔悴。

“陆通判,你可知李县令得罪的是谁?”马勤是个粗线条,不知变通,张口便直接问了出来。

陆通判是标准文人,一向瞧不起武人,对于甚至还没有正八经武人本事的马勤更是看不上。尤其,按照职位,马勤这个兵马都监还要归他管辖,实在上不得台面。不过是仗着背后的人撑腰就出来跳梁的小丑罢了。

他脸上浮现违心的笑,说道:“岂敢妄议死者,本官只知李县令他为人恪尽职守,倒是不曾听闻他过分得罪于谁。”

他当然知道,谁最应该仇视李骞,那人肯定是谭鹏。三番五次的想要害人家,杀人者人恒杀之,谭鹏的嫌疑肯定是最大的。但是,话却不应该从他的口中说出。

想到那日李骞的眼珠子爆掉的场景,至今让他心生寒意。就算是死,这死的也太惨了。那人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杀掉李骞,那么当然也能杀了他。

他在斟酌该怎么开口,那边马勤就接着问:“那么,陆通判知道还有谁或许能了解案情么?”

机会来了,陆通判赶紧接话道:“原武县下有一李家村,村子里有个书生叫李愈,字退之,是李县令的门生,进士出身,县令与他交往甚密,马都监不妨将他叫来问问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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