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后宅,早已经有个中年美妇人在那翘首以盼。待看到谭鹏一行人,她喜极而泣,转身进了屋。

所谓关心则乱,整个知府府内忙成一团,当然都是瞎忙活。

知府带头,进了内宅。屋里有下人,有奴婢,还有一个老太太。幔帐之下,昨日那少年脸色泛红,双目紧闭,额头不停的冒汗,身体一直在哆嗦。有发高烧经历的人都知道,体温越高发病本人就越觉得寒冷,捂着被子都不暖。

谭鹏也不废话,将背包卸下,打开拉链将里面的东西全都倒了出来。他将少年的衣服解开。露出右臂的伤口,发现已经红肿溃烂。不愧是臭水沟,污秽的很彻底啊。

他吩咐下人去打一盆开水来,然后快速的将少年手臂伤口处涂抹的药物擦拭去,然后开始喷酒精。少年闭着眼睛皱起眉头,昏睡中也觉得十分疼痛。

“这……”那美妇人也在,她有些狐疑的望着谭鹏,不解为何将郎中给上的药抹掉?

谭鹏是什么性格?

信他请他来就别叨逼叨!敢和他叨逼叨,他绝逼是那种转头就走的主。但是这妇人还没开口,就被知府用眼神止住。

当伤口完全被清理好之后,他拿出两片消炎药,就用瓷瓶将药片捣碎涂在伤口,然后用绷带给包裹上。随后又有人拿来茶碗,谭鹏拿出两片你消炎药给少年服下。最后,他将酒精喷遍少年全身,用干净的布擦干净。酒精快速挥发,带走了少年的体温,高烧退下去了。

“这瓶药,和这瓶酒精我就放在这里,每天要用酒精清理伤口,然后给他服用两片消炎药,一日三次,饭后。”谭鹏将东西放下,一一交代。

憨厚奴仆拿起酒精的瓶子看了看,开口问道:“这个要怎么用?”

谭鹏将盖子扭下,然后按动上面的钮,酒精就喷洒出来。

美妇人闻到一股酒味,眼中神色愈发迟疑。但是,这药瓶虽然普通,但里面那洁白的药物,以及这劳什子酒精的瓶子都显得不凡,就没开口。

又过了两刻钟,少年脸上的病态潮红已经褪去,谭鹏摸了摸他的额头发现高烧遏制,这才松一口气。

淘米上没有卖抗生素的,不然谭鹏一定给这孩子注射一针。说来好笑,淘米上的抗生素全都是给宠物口服的药物,他并不敢随意拿出给人吃。

“好了,高烧已退,接下来按我说的做就行了。我就先走了,还有很多事要办。”

听谭鹏话,美妇人上前探了探儿子的额头,发现高烧真的退了,这才放心。对此,谭鹏脸色淡然。要说攀高枝,那是他属下该做的,他本人犯不着低三下四。

谭鹏知道郑州知府也姓谭,叫谭勃。

谭勃一拱手:“多谢先生相助!”

那个虽然面带关切却一直没开口说话的老妇人,此时说道:“这位公子也姓谭,不知是哪里人氏?说不定多少年前,咱们两家是一家。”

谭鹏猜测,这个老妇人或许是谭勃的母亲。他拱手道:“在下从记事起就住在黄泥寨,据说祖上和五代谭峭有些瓜葛。不过据在下所知,谭峭似乎并无后人,一直是半出家的道人。”

对于胡乱攀认祖宗的事,谭鹏可不屑于去做,所以就实话实说。

没想到,他说完后老妇人的眼睛却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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