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梁的队伍已然整装待发,段景被朝中大臣缠着处理事务未能前来相送,此番南宫御却是迟迟相来。

筑子遥望着他看自己的眼神,不由有些个心虚,轻咳一声以缓解彼时的窘迫景况。

南宫御轻笑,“昨日娘娘来府上可是为了何事?”

想必玉佩的事情他还是发现了,但眼下战事紧迫,筑子遥还不想这么快就与南宫御彻底决裂,故作淡然:“昨日路过国师府上望见一路美景,便不觉进了去,还望国师莫怪。”

“娘娘可有看见甚么?”

“国师府美得非凡,宛若仙阙,仿佛与外世隔绝,可见国师着实欢喜隐世而居的平淡日子。”

南宫御面部微颤,转而化为乌有,将之玉佩还与筑子遥,“这是娘娘的罢。”

艳阳渐而爬上山头,日光的闪耀照亮大地,临安的军队重振旗鼓,再一次出发。

筑子遥与岚葭坐一辆马车,江晏则与南宫御在一旁,筑子遥突觉马车有些许轻微的变化,那股气息正好如了他意。

岚葭在车内筑子遥不好做什么,便装作歇息状,趁着此刻,寂逢将筑子遥的魂魄提出常腓的躯壳。

寂逢满是不能理解之色,问曰:“成美怎会在此?”

“这该是我问你罢。”筑子遥也无奈,他便取出命薄交与寂逢,“说说罢,这怎会掉落凡尘的?”

寂逢眼前大亮,迫不及待地抢过命薄,急急翻阅查证,没错,这确实是他的命薄,只是如何来的凡间他并不知晓。方才突然察觉命薄失踪,寂逢寻着气息找下凡间来才是到了此处,至于其中有何干系,他亦不知。

筑子遥眉间微皱,自当也在估测之中,“定然有人早已设计好的栽赃陷害。”

“栽赃?陷害?”寂逢却是好一阵茫然。

“你可知,半妖以为,黑山毁灭乃天庭所为,只因你的命薄出现在了黑山荒地之上。”

寂逢愣怔,乍然无措,“怎会如此……究竟是何人想要陷害本君、陷害天庭?”

既然黑山被毁是难源一手造成的,那么这次偷命薄陷害天庭之事,十有八九便是他与白泠儿联合安排的,为的就是让他们内讧,没了半妖的协助,筑子遥在凡间便再无依靠了。到时,难源等行事将无可顾忌。

寂逢轻声叹息,“当真年纪大了,此番为吾之过,放心罢,我会去向那小猫妖解释清楚的。”

“不。”筑子遥摇头,“此刻半妖谁的话也听不进去,何况她已经认定你就是毁灭黑山之人,又怎会给你时间解释?依我看,还是顺其自然得好,本君相信她不会为奸人所用。”

“既然成美这么说了,我听你的便是。”

眼看着边疆之界将要抵达,筑子遥无奈又钻回到了常腓的躯壳之中。

下车,望见眼前灰蒙的大地,筑子遥眉间皱起,直觉告诉他此地古怪,说不定正是如黎将所说那般当真有妖魔作祟。

此番黎将因受伤未能前来,不然有他这个前车之鉴在身边行事多少也能轻松些,只是无奈事不称心。

不知何时南宫御已经站在筑子遥身侧,谓然:“国师怎么看?”

“此地妖气甚重,娘娘切要小心。”

既然南宫御都这么说,想必真的是妖孽作怪了罢。

筑子遥不知这些妖孽究竟与段景有何深仇大恨,要来侵扰梁朝的地盘,亦或者是,受了什么人的指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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