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展昭昭像只小猫一样在玄武胸口蹭了蹭脑袋，从零食柜里拿了些零食装进袋子，“爸爸，我把我最喜欢的零食跟你分享。”
她的样子跟她的年纪不符，她在玄武面前可以无忧无虑的回到幼年，重新开始没有遗憾的成长。
电梯到达的声音响起，玄武帮展昭昭拎着零食一起进了电梯。感觉到玄武的气场远离，上井紧绷的神经才稍稍松下来一些，但玄武既然知道了他住展昭昭对面，随时可以过来寻他，然而玄武不会想见他，即便见，必然是来杀了他。
他身子向前，用双手支撑体重，跪趴下来依旧不能遏制心中越来越强烈的恐惧，最终往旁一倒。玄武还是那个执剑站在无数尸骸和鲜血之上的降魔祖师，他的杀意没变，甚至比当初城府更深。
上车展昭昭正拉着安全带，突然惊呼一声：“啊，忘记拿书了。”而后又扣上安全带，“算了，明天也要回来洗澡。”
“一本不够看？”玄武侧身把零食袋子放在后座上。
“不是，我是想除了出任务其他时候都闲着，不如去考个研究生，继续做学生享受校园生活也不错啊。而且有个朋友就是大学里的老师，虽然不带研究生可能帮我找导师。”展昭昭往玄武的方向挨近一些，“爸爸，你帮帮我嘛，让我可以顺利通过国家线。”
“不行。”
“为什么？”
“法术不能用来帮你作弊。”
“爸爸！”
玄武快速看了她一眼，继续目视前方，展昭昭能够在“爸爸”两个字上转出四个音调，要不是近期多听她喊了几声爸爸，放在以往，她要能这样撒娇叫一声，玄武肯定想都不想答应下来。
展昭昭见撒娇无用，懒懒的看车窗外的路人：“你不疼我了，我要跟你断绝父女关系。”
“你敢！”玄武匀出一只手按在展昭昭头上硬是把她脑袋扭向自己，“跟爸爸保证，以后再也不讲这种话。”
“你为什么喜欢别人叫你爸爸？”展昭昭估摸着玄武不会玩游戏，她倒是很喜欢在网游里让别人跪下喊爸爸。
玄武收回手：“我只认你做女儿。”
“在神仙的眼里，凡人不都是孩子嘛。”
“悲悯世人是一回事，本帝君亲自下凡收你做义女是另一回事，你这小东西身在福中不知福。”
展昭昭嘟了嘟嘴，糯糯的说道：“我都说我很幸福了，还不算知足吗？”
连续三辆车超过玄武的车，他特意放慢速度在红灯前停下：“你的保证呢？”
展昭昭见玄武真是非常认真在要她的保证，稍微收了收她的吊儿郎当：“我保证。”
“没什么诚意，但我记下了，以后你要是再敢口不择言伤爸爸的心，看我不打你。”
“我可经不起你一下打。”
玄武叹了口气，挂挡：“我哪舍得打你，说你之前都要想想语气会不会太重，刚才是被你气的。”
“爸爸。”
“嗯？”
“没事，叫叫你。”
因买了摇椅，当天的睡前读书便改在院子里，玄武左手边一壶清茶，右手边展昭昭给他念余光中的《石城之行》。无有其他深意，只因散文悠然，在深秋的夜里蟋蟀声声，展昭昭轻柔清灵的念着同是深秋“小阳春”午后的温度。她的普通话乍听很标准，但和所有南方人一样，偶尔会分不清翘舌音和平舌音。玄武在市井老街中日久，熟悉了方言，总觉着她的声音里带有不知在何方的乡音。时而炊烟袅袅，时而鸟语花香，有潺潺流水，还有蓝天金阳。
玄武闭了眼，怅然又安然，对一个忘记自己活了多少年却常年浸淫在杀戮之中的神来说，眼下的恬淡闲适有些奢侈，他所习惯的鲜血和悲鸣疏远的如同前一世的记忆。
展昭昭轻咳了两声，停下来清了清嗓子，念道：“……淡金色的发自在地垂落在颈后，细直的鼻子微微翘起，止于鼻尖，形成她顽皮的焦点……”
在她咳嗽时玄武便半起了身，然后轻轻点了点她圆润的鼻尖：“你也顽皮的很。今天念到这里，算算该是枇杷开花时节，改天跟爸爸一起去采花蕊和树叶，给你做枇杷膏。”
“枇杷膏不是用枇杷果做的？”
“不是。”玄武站起来，同她一起往内室走，“还得借山里人家的柴灶用，焖炖一晚上熬制。”拿出薄毯给展昭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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