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口哨,年青男子摘下了墨镜,满脸不可思议。身旁的老汉觉得他这样有些失礼,回过头瞥了他一眼,才再转过正来。上下又打量了一番,不知是严肃还是怔愣,老汉什么都没有说。

眼前之人,打扮虽与他俩相差无几;但墨镜都无法掩盖的及背秀发,以及风衣都无法遮蔽的流线身材。不敢相信,上头竟会派个女人来增援他们,而且还是个黄种人。

老汉的想法或许听上去有些歧意,但也并不是毫无道理。性别问题会导致生理结构、心理结构和思维结构的不同;而种族的问题则代表了区域文化的不同,除开那些单个区域稍显不同的各自文化外,存在最大区别的莫过于东西方文化。

直升机渐渐飞离了现场,飞沙和走石也随之安稳了下来。那女子走向前,将右手的皮箱递向了老汉,并道:“这是你们要的东西。”

从口音老汉已经可以排除,这人不是什么欧美亚裔。他点了点头,接过了皮箱,同时又望了眼其背在背后的一长条木盒,说道:“你是……”

“瑜华林,你可以叫我瑜华,也可以叫我林。”

这时,站在老汉背后的年青男子走上前,伸出手并笑道:“很高兴认识你,林。”

林接过手,看了看两人,又问道:“那又该怎么称呼你们呢?”

年青男子抢道:“法北奥·阿奎那。”说完,旁手一张继续介绍道:“这位是我的老师——鲁杰罗·塞尼。”

在法北奥介绍时,老汉一直注意着眼前的小姐。要知道,法北奥对于自己家族可是有一种特殊的荣耀感;每当他说到自己的姓氏“阿奎那”时,都会不由自主的升高两个音调。那些即使不了解他本人,但只要知道他的家族,都会一下就感受到他那发自内心的荣耀感。

而那些不了解的,一无所知的,都会像眼前这位林小姐,什么感受都没有。对这些人来说,那不过是一个人的姓名而已。

当然,老汉并不是要讲究什么家族背景。他很清楚,无论一个家族多么显赫,都是无法与个人的能力挂钩的。但也并非无用,例如可以把它当作成一个细节,就像现在一样;这一个不起眼的小细节,已经暴露了林小姐一个很大的问题:无知。

西塞罗曾说过:“无知是智慧的黑夜,没有星星,没有月亮的黑夜。”这份无知,也正是老汉之前所担心的东西方文化差异。

这无言却刺眼的视线,女人自然是注意到了,她向老汉问了句:“怎么了吗?”

“林小姐,上头的人既然能派你来,那一定是有些能耐的。”

塞尼话还未说完,女人却打断了他,直言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也承认这“东西”我并不熟悉,所以我不会对你们的行动有任何意见,相反需要用到我的地方我一定配合。”

话已至此,女人挑明了自己不会干预行动的指挥权,塞尼也就心安了下来。点点头,正式的伸出手,来表示自己已经接纳了这位前来支援的伙伴。阿奎那见两人相握,也很是高兴,笑道:“那还请你多多指教了。”说完,怪笑着抱了个拳,作了个揖,看上去有些滑稽。

不过女人似乎并不买账,浅笑一下,面容又立刻恢复至冰冷,向二人问道:“所以说,那“东西”现在在哪?”

“林小姐,首先我希望你能纠正一下你的用词。别再用这个“东西”那个“东西”来称呼他了,他曾经可是我的朋友。”塞尼说话间,蹲在地上,将新旧两个皮箱打开,整理了起来。

女人潦草的回了句:“他?是吗?”便再也没有说下去。她看着塞尼的皮箱,里头东西倒不多,旧的皮箱里只放了支枪,女人对枪并不了解,只知道那不是把现代枪;而新的皮箱里摆着两盘不知道什么东西,圆圆鼓鼓的,根据两盘放着的都是些手枪弹匣和左轮弹夹来推断,应该也是装子弹的吧。

只见塞尼将那两盘不知道什么东西放置到了旧皮箱的上层,固定好后,再将左轮弹夹归纳到旧皮箱里的一个小角落。而剩下的那些手枪弹匣,则全到了阿奎那的手里;在他将弹匣放入腰间的弹药袋时,女人看到了他腋下套着的两支手枪。

“怎么了吗?”阿奎那注意到了女人的视线,一边收纳着弹匣一边问道。可女人立马别过视线,简单的回了句没什么。

这时,塞尼归置的差不多了,于是“闲暇之余”他将目光转到女人背后背着的长木盒子上。倒也不用问,里头装的到底是什么,他已能猜出七八成来。面无表情,却有些意味的说道:“传统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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