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怎的到了如今,说起来还是让她悲伤,也唯有酒能解脱,“上回说那武将不惑之年未到,便踏上了往来路,是吗?对,应该就是。武将第三世时,是一文臣女子最终还是寻了来,可惜的是,女子虽是记得过往事,但她早已非人,而武将也轮回几世,孟婆汤几杯下肚,往日恩爱事一概不记得了,若风你猜猜看,他们最终可是在一起了?”

“酒娘,你是期望他们在一起还是不在一起。”他让酒娘尽量在他身上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入睡。酒娘的故事,在他听来,却不像是一个故事,他仿佛看到了那名武将和女子,他更是有种熟悉感。

酒娘却痴痴地笑了她似是梦呓般地道着,“谁知晓呢,故事便是就这么地完了,现在他们是在一起了,可是老天的心思谁能摸得透,这未来是福是祸也是个未知呢!”

忘忧酒便是这般好,她想醉时便能醉,管它是一杯还是数十杯,熟悉的气息钻入鼻中,她竟还在他的怀中。酒醒来的还是太早了,她又闭上眼,权当是说酒话,她轻言道:“其实,你所看到的酒娘,早就像你们的国师说的那样,不该存于这个世间。”

她知道他一直醒着,她说的他也能听到,可他没有回话,却选择了最为简单的方式,静静地听着。

“来人啊,有人落水了。”有人唤了起来。

此时若是再装作睡着,便是不合时宜,她佯装初醒样,他便对她说了句“我很快回来”酒赶着去救人了。可是,她又怎么真的能在这亭中坐得住,若是她记得不错的话,这湖边酒家甚少有人落水,且这亭子周围更是甚少有人来,又怎么会说到在他们附近有人落水,连个水声都听不见。

这分明就是个局,若风有险,“别过来!”她赶至时,若风已一身湿透,他应该将人给救了上来,那么人呢,又去了哪儿。

她能看到的却是岸边的一摊水渍,而若风却是在湖中央屹立而站,仿佛水下有什么东西,湖水正源源不断向着他脚下流淌,她没听他的话,还是飞身至他身旁。

“怎的不听话!”他斥责着她,她却是笑起来。

她道:“今日就是这般不听话,你有危险,我又怎么真听话地在亭中站着,有难便一块儿担!”她目不斜视地盯着湖中的变化,白棱出手,使出劲道,探着下头,下头猛然被什么拉住,差点将她也拉了下去,他将她扶住,她回他一个安心。

就像是某人精心下的一盘棋湖中心的他们便落入魔君的眼中。这一盘棋,许多人都想来凑一凑热闹,连带着他的那一双儿女!就是不知道湖中的水鬼会闹出多大的动静。

这盘棋,下的也够久了,不该结束也该是时候让它结束了,该入他魔界的,也该让其入了。

若风怎就如此不要命,他可知他的方才的探手举动真是吓坏了她,哪有人敢徒手抓不明物的,幸好只是一个水鬼,他直接一手便将水鬼至水中拉出,丢至方才他们待的亭中。

那水鬼方一落地,却是一个劲儿地道着,“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水鬼浑身湿淋淋的,皮肤苍白的仿佛随时就会消失。

就是它,方才闹出巨大的动静。这实在是让她不敢相信这一切,她探着身子。突然问了一句:“你怕阳光吗?”现下是午时,再过一会儿,阳光就会照到这个亭内,就会照射到它身上。

水鬼仿似听到什么恐怖的事,不过,酒娘的话于它而讲也确实是恐怖的事,它哆嗦着,身上的滴水即将湿过他们脚下的地,“夫人饶命,夫人饶命,此事实在是和小的没什么关系......”

看样子,它确实是怕得很,她都惧怕的要命,更何况是它这只小鬼呢,她朝他眨了眨眼,此模样倒更像是未出嫁的少女,她对着水鬼道:“那么你就将所有知晓的都说出来......听闻水鬼离水时间不能太长,不知道这到底是不是真的,也许,不须等到日光照射过来,你这水鬼便真的消散于这世间六界了。”这并非是她酒娘恐吓它。

水鬼已完全被吓得瘫软在地,“她说,她说让我必要在你们二位面前不管使什么办法,都要让你们下水,否则,便要让我连水鬼也做不成。”早知道这样,还不如不做水鬼,也总好过魂飞魄散。

“她是谁?”若风喝问。

“她,”水鬼满脸惊恐的后退着,仿似已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事,随后,一股巨大的力道竟就这样当着酒娘与然若风的面,将它给拉至了亭外阳光下,速度快的他们还来不及有任何的动作,水鬼便已化为虚无。

“我想......”

“魔界之徒!”

对,也就只有魔界之徒了,只是此招一举竟想如何,是魔君,还是墨演?她看他的身上衣裳还是半干状态,她竟一下子道:“把衣裳换去吧,穿在身上怪难受的。”

“也好。”他走在前面时,她却有种恍惚感,也许,她是知道那个所谓的“她”亦或是“他”到底是想干什么,她拉住他前行的步伐,“等一下!”

“怎么了?”他问。

她想了好一会儿,却终究不知道该如何去说,她愣愣地说:“反正都快要干了,还不如就这样吧,这样也不用再为了换衣服而跑一趟了。”她貌似是真忘了一句,她现在穿在身上的衣裳也差不多是半湿状态。

本章已完 m.3q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