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会后,皇甫崇与南宫心一道出门回殿后庭院,期间窦羽前来道谢。
皇甫崇却言那是掌门对窦羽的偏袒才促成了这一结果。
“我入门最晚,师兄也的确颇为关照,但这也不足令事态有如此翻转吧,不然之前我请求他帮忙怎么没回应呢?”窦羽显得有些困惑。
皇甫崇似乎并不打算揽功,甚至替罗天啸辩解道:“掌门毕竟还要顾全大局,不能因为宠溺于你,就贸然改变门规。而我不过恰逢其会,提出一个可供利用的理由罢了。以检校门人为由进行大比,顺水推舟给予你一个机会,这也算是掌门用心良苦啊!”
窦羽才被打发,三长老屠门烈又过来说怪话:“皇甫啊,你的胆子还真不小呢!”
皇甫崇直面质问,大义凛然道:“屠长老,晚辈行得正站得直,自无所惧。”
“你真不是京城派来捣乱的?”屠门烈可不想听漂亮话,直接挑明了说。
“来古岳派是晚辈独断专行,概因如今天下动荡,晚辈想知道身为六大势之一,是否还安稳。”皇甫崇这坦率的答案颇令人惊讶。
屠门烈脸色古怪道:“你是觉得古岳派不安稳才天下大吉吗?”
“非也!晚辈之所以帮助窦长老,正是因为古岳派并非贪图俗世权势的野心家,所以不想古岳派固步自封,而是希望古岳派站出来为天下苍生主持正义!”
皇甫崇的话冠冕堂皇,却惹来屠门烈长老的嗤笑:“呵,正义?李家天下不安稳,急着你这外戚了吗?”
皇甫崇的神色变得严肃:“难道前辈觉得天下烽火四起,群雄逐鹿,让百姓流离失所,妻离子散,家毁人亡,才是正义?”
“呃,这……哼,就看你能玩出什么花样来!”从道义角度,以屠门烈这莽撞武夫的见识还真难以反驳,只能拂袖而去。
作为一个常年宅在庄里练剑,出来不过数月的少年郎,南宫心表示没怎么听懂,只是暗自猜测:“难道这已经是一个王朝末期了吗?”
这时,已经恢复常态,一脸歉意的皇甫崇对南宫心说道:“南宫兄,真是抱歉,将你卷入这趟浑水。”
南宫兄无所谓道:“没事,我觉得帮窦长老剿匪没错,这是我乐意做的事情,所以不管你背后有什么目的,至少目前来看,还不至于让我为这个决定懊悔。”
“南宫兄,你果然是个妙人!”皇甫崇赞了一下南宫心后,郑重其事地说道,“之后一段时间,我应该会忙于与掌门商讨完善十三擂台细则的事务,可能没时间再和你细谈,所以希望你去大杂院找一个叫楚望月的弟子,与他一起为即将来临的十三擂台做准备。”
“楚望月吗?我知道了。”
南宫心应下后,开始好奇皇甫崇找的是个怎样的人。
挺窦派在行动,诸位长老自然也不会毫无举动,至少得确定一个守擂者。
冷月长老当晚离开主峰,来到拳脚峰。
拳脚峰悬崖一侧的林间,一道身影正在飞速穿梭。
云雾萦绕中透露的月光,难以将此照得分明。
冷月长老却直接进入林间将其摔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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