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金家,梁实便坐车回了梁府,尽管流云寨的事情有些棘手,但他还是决定把对方一锅端掉,用他的说法是:“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

在此之前,他还得看看自家大院的训练情况,毕竟,这可是他以后起家的家底,自然要用心一些。

马车悠悠到了梁府门前,梁实刚刚下车,便见到一辆精致的马车停在了府门前,梁实心有疑惑,脸上却不动声色,到了大门,一个家丁便迎上前来,低声朝他说了几句,便一动不动的站在了府门前,目光也不东张西望。

梁实很满意这家丁的表现,从家丁的举止来看,应该是林海和刘裕训练的那批人,挺立的站姿和严肃的神色让每一个进府门的人都有一种肃穆感。

梁实颔首一笑,便迈步前往客厅,想着家丁刚刚的汇报,嘴角不由噙了一丝笑意,这谢铃儿,怎么有心情来梁府晃荡。

“叔叔,不用客气了,晚辈只说句话就走。”

未进客厅,梁实便听到谢铃儿悠然的声音,清脆的嗓子里夹杂了一丝婉拒。

“谢小姐请讲!”

梁虎显然对于谢铃儿不怎么感冒,因此,说话也带了丝生冷。

“铃儿听说贵公子想派人攻下流云寨,可是这寨子穷山恶水,不又有山脉做屏障,而且,我听人说,这山上尽是些老弱妇孺,令公子花费这么大力气攻山,恐怕得不偿失。”谢铃儿也不在意梁虎对她的意见,只是轻轻说了出来。

梁虎听她如此一说,眉头不由皱了一皱,据他的了解,自己那儿子手上确实没有多少人,此次攻山,也就是凭借着自己对后者的信任,不然绝不会允许梁实做出这样荒唐的事情来。不过,对于谢铃儿的意见,他却并不在意。而且,谢家与梁家差距太大,如果之前还对谢家有点幻想,但从谢铃儿亲自把梁实送进监狱之后,他便彻底的死了心,也不将希望放在谢家身上。

“谢小姐多虑了,三石这么做,自然有他的理由,你我又不懂军事,又何必妄言刀兵。”梁虎微笑答到。

“呵呵!”谢铃儿娇笑一声,晃了晃脑袋,继续说道:“梁叔叔有所不知,流云寨占据飞云山十数年,其中与官府发生的对峙和冲突更是不计其数,而据我了解,贵公子只有区区200来人,这种鸡蛋碰石头的事情,梁叔叔这么聪明的人,不会不知道的吧!”

“这……”

梁虎顿时语塞,毫无疑问,谢铃儿说的很正确,凭借梁家当前的实力,和流云寨比起来,确实相距甚远。但此事是梁实负责,他如何过问?而且,梁实也在进行练兵事宜,此时撤退,岂不是白白辛苦。

“谢小姐不必担心了,这些问题,在下自然已经考虑周全。”梁实目光落在少女的脸上,嘴角噙着一丝古怪的笑。

谢铃儿的突然到访确实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

“梁公子,你能说说你想从流云寨得到些什么吗?”谢铃儿见到梁实的身影,倒并不吃惊,只见她面无表情的说到:“正所谓,冤有头债有主,既然谋害公子的刘二当家已经死了,公子应当放下仇恨,何苦与山上的恶匪纠缠!”

梁实有些惊讶的看着她,自己与她非亲非故,他为何来劝说自己?

“谢小姐,莫要忘了,你与我梁家早已没关系,我梁家要做的决定,你也阻挡不了。”

谢铃儿鄙夷的看着他,顿时让他有种怀疑人生的错觉,她轻启檀口,“我想,是梁公子想错了,今日我前来梁府,并不是要阻挡你做什么决定,而是想告诉你,流云寨之所以盘踞城北这么多年,那也是有原因的,某些人不要为了一己之私,而再次陷梁家于绝境。”

“此话怎讲?”

梁实皱眉问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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