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严皱起眉,脸色阴沉下来。越清棠正以为自己说错话而心颤的时候,便听法严柔和安抚道:“罢了,能安全回来便好。你且回去休息吧。”越清棠点点头后便退下了。

第二天,越清棠正想着如何和自己的新收服的本命火好好融合一下,便被陈八步叫走,道:“你去北边大乌鸦山,去采点药回来。”

越清棠不高兴道:“我昨天才回来,还没和法严大师好好说说这段时候发生的事呢。”这明显就是在找借口,她不想听陈八步的差使。

陈八步抱臂,道:“你不去也行。我和边寒谷不养闲人,你走吧。”

“……”

越清棠满怀怒火的将陈八步给的草药本子收进储物袋里,气势汹汹地踏上了采药的路。

这边,陈八步正在熬着药。药汤浓厚,苦涩的味道弥漫在整个药房之中。陈八步闻了闻,确定药已经熬好了,将汤锅子起开,药汤缓缓倒入碗中。他端着滚烫的汤药来到法严的屋外,轻轻敲了门,道:“大师,药已经熬好了,我可以进来了吗?”

法严刚刚吐了一口血在地面,正怔愣,听到陈八步的声音方才回过神来,道:“进来吧。”

陈八步推开屋门,第一眼便被地上鲜红的血色吸引了目光。他大惊,道:“大师,您又咳血了?”他连忙将汤药放在一旁,赶至法严的身边为他把脉。

陈八步紧皱眉头,道:“大师,您的病又加重了。”他端起汤药,服侍法严喝下,道:“我已经让那丫头去采药了,这段时间您好好修养,您不能再耗着自己的身子了。”

法严感受着嘴里的苦味,笑道:“八步,你的药越来越苦了。”陈八步道:“那我给您拿糖去?”

法严咳了两声,尴尬道:“我又不是小孩子,哪里还需要吃糖。”他叹口气,道:“若非我受伤,我又怎会容忍清棠体内的那个魔物作祟?”陈八步奇道:“魔物?她体内有魔物?”法严意识到自己说漏嘴,顿了顿,道:“唉,既然你已经知道,我便告诉你吧。”

陈八步将碗放在桌上,服侍法严躺下。

此时的法严,脸色苍白,虚弱无力,任谁看都是重病的模样。而这样子,越清棠从来没有看见过。

他道:“那日她初到这里,我便察觉到她体内有魔物存在。为她治伤的时候,那魔物意图反抗,我强行将它镇压,却不想被反噬,唉。只能任凭它继续潜藏在清棠的体内。这次清棠说她遇到辟夜,之后竟安然无恙逃出生天,我以为定是那魔物的缘故。那魔物不趁清棠危险之际占据她的身子夺舍,却帮助她,我担心那魔物所图甚大啊。”

陈八步道:“那魔物是什么东西?您竟然也无法完全将它消灭?为何要寄居在臭丫头的体内?再说了,那魔物若意图并非夺舍,又有何所求非要在她的体内待着?”

法严摇摇头,道:“那魔物很是厉害,全盛时期我也不是它的对手。”陈八步吃惊,道:“这么强?那他为何选中了越清棠的身体?”法严无不担忧道:“所以我才担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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