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随我父亲从帝都去任上的随从中有个叫刘安的人,后来就在徐州成了家留在了那里,他手里有封信,是我父亲留下的,我想让你跑一趟徐州,不管用什么办法都一定要将那信拿回来,并且不被任何人发现,可能做到?”阮青温沉声问道。

“能做到,二姑娘就尽管交给我来办吧!”李阳斩钉截铁的回道。

“嗯,这上面有那人的画像和信的样子,你要好好收着,记住这件事一定要保密,就算是你的父母也不能告诉他们实情。”阮青温吩咐道。

“是。”

李阳接过画像迅速塞到了怀里,两只大眼睛一眨一眨的,像极了才偷吃完东西的小老鼠。

阮青温又掏出了一个荷包,里面放着一百两的银票并些碎银子。

“这是给你的盘缠,能做到就尽量做到,做不到也要先保全自己,只要不被人发现,打草惊蛇就行。”阮青温再次叮嘱道。

直到李阳把所有是由都记得清清楚楚了,阮青温才打发他出去。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里过的十分平静。

就阮青温打发如雪去二夫人院子里拿银子的时候,她被冷嘲热讽了半天,却仍坚持要拿到银子,否则就不走,二夫人见拖延不下去,只好不情不愿的拿出来一千五百两银子,肉疼的脸都抖了半天。

四月初九是帝都一年一度的祈福节,家家户户都要张灯结彩,准备福包和花灯,在里面放下祈求的心愿,或是姻缘或是前途又或是对逝去之人的悼念。

在这一天里,没有等级和世俗的规则,所有人都可以大大方方的到街上游玩,包括在孝期的人也能上街为逝者祈福。

早在几天前,二夫人就开始着手准备过节了,吩咐丫鬟婆子们将整个府邸打扫的干干净净,然后挂上采买的彩纸花灯,赏了下人们过节的银钱,府里一整天都是喜气洋洋的。

晚饭的时候,众人都聚集在了老夫人的宁寿堂,二老爷和三老爷也早早的到了,一家人难得吃一次团圆饭。

席面上老夫人却没什么精神头,一到这种时候,她就格外思念逝去的大儿子,心里充满了伤痛,再丰盛的食物也就难以下咽了。

“母亲,您也不要太难过了,若是伤了身体,大哥泉下有知也会于心不忍的,这样吧,等会我出门的时候,多带上几盏花灯,给,期盼大哥来世投胎个好人家。”二老爷阮正兴沉声说道。

他穿着一件玄色的锦袍,乌黑的头发上插着一根白玉簪,虽然已是年过四旬,却一点也不显老态,浑身上下散发着儒雅的气息。

坐在他对面的三老爷,长的也十分俊朗,他的母亲是老夫人的陪嫁丫鬟,给了老太爷做姨娘,遗传到了一副好相貌,就是性子懦弱了些,什么事都要听二老爷的。

“唉,我心里又何尝不知道,可是丧子之痛,你让我如何忍,罢了,你们吃完饭就随意吧,一切事由就交给陈氏打理好了,我这个老人家就不凑热闹了。”老夫人说着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由宋妈妈扶着进了里屋。

“夫人,等会你就好好安排下孩子们得出行事宜,记住,一定要多派些人手,万不能出现差池,青岩,你是长兄,可要看好几个妹妹。”二老爷一脸严肃的吩咐道。

二房的嫡长子阮青岩规规矩矩的行礼应了一声是。

阮青温却忍不住在心里吐槽,好一对道貌岸然的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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