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像是在叙述什么一样,说得平淡却充满着只有回忆才能衍射出来的暖意:“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是在聚会上的,虽然每次都这样跟你说可是你每一次都会否认,现在起就不要再试图否认什么了,我知道你是知道的,只是一直不愿意承认而已。我唯一不清楚的就是为什么你总会否认我们的初见,明明你的记忆力那么好,应该记住的。”
“记忆不是拿来被这种事情糟蹋的。”
“好狠心的女人!”他无奈地看着她,似乎还想要说些什么狠话好骂一骂她,但就是说不出来。
可是,就算是这样的一个狠心的人也还是应该有一些人的温情的,不然就真的只是野兽一样的存在了。
又有谁能够知道在那天她看到的是什么呢?她看到了一个她向来敬重的人在所谓的灯光璀璨的宴会中将自己将自己所有的像野兽一样的欲望尽数暴露出来,还用漂亮的标签伪装自己丑陋的脸。
在宴会前她并不存在任何的期待,因为这样的聚会总是千篇一律的,每个人都在说着差不多的话,不是接受别人的恭维就是恭维别人。她听过不少恭维自己的话,却从不愿意说出一句看轻自己看高别人的话,但即使是周边围着不少说好话的人她也依旧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有那样能够值得别人一直吹捧个不停的能力。
而那天的聚会,她听说有一个她一直敬重的人会去参加,她为自己准备了不少能够叫对方可以留意到她这个晚辈的话,可是到了现场的时候却无意中看到那个人可以在灯光聚焦不到的角落亲吻一个并非自己配偶的人。她受不了这种躲在光芒掩饰背后的黑暗,更不能接受像这种伤风化的事情,但再看到那人在灯光烘托时依旧可以坦荡接受他人吹捧的时候觉得自己也跟那些跟在某个人物背后一直说好话就为了推销自己的人没有说你吗区别,她也开始因为那样厌恶自己起来了。
而那个时候她见到了祁锐宁,确实会被惊艳到什么的,不能不说,那样一个人长得很好看,但也就只是很好看,说得上哪里好看可是却无法看出除了好看之外的东西,大概当天也就只有她会这样想吧。但她有些看不起他,觉得他就像是一个一直等待别人去夸奖的小孩一样,似乎总想呆在一个叫做焦点的地方。祁锐宁给她的第一印象并不像他预料的那样有多好,而且当天看到他那个时候的自己也不是带着多好的形象,所以她宁可把两个人都放下了某些东西算得上“坦诚”的再见当作是初见。或许,这也是她一直不愿意承认的缘故吧。
这也并不是一个什么完美的人,就只是一个把情怀深化到骨髓,受尽了规矩的折磨却无法将讨厌一直讲究的教养抛开的人,她活得并不自在也不坦诚。
“你如果真的就想着要当一个冷漠的人,就不要轻易出来勾引别人,更不要在把人的心拿走之后就只想狠狠丢弃!”他说得似乎带着怨艾,又像是想要保留着还不曾被她完全消磨掉的骄傲。话虽然说得难听,不过也像是说给他自己听的,毕竟这样一个早就习惯了被人围着的人就是一直对着一个有些冷淡的人也会觉得无趣。
她不是没有喜欢过这个人,但就像她说的那样,在所有的期盼消失的时候剩下的那些也不再有什么值得期许的了,祁锐宁对她来说或许就只是某一个寄托罢了,但这个寄托是可以被取代的,而有些东西是她不打算让他深入的。所以在那两个对她来说象征着一辈子的两个人都离开她了之后,其他的一切也就没有原来的那么重要了。
而现在的她,就像是一个从地狱里跑出来随时准备嗜血的人,祁锐宁就只是一个拿来报复的筹码。不管这样的猜测是不是正确的,但就只是看到她这样无所谓的模样也总会让人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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