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芒回到了监狱,用看守阿芒的身份,她还是那样大大咧咧的。她看着那个囚禁在监牢里的人,不清楚,为什么这个女人就能够一直看着天却不动声色呢?
再不会看到鸟了,再也不会让她看到!在整间弥漫着地狱死亡的气息的牢笼,能够支撑这个冷得跟从地狱里爬出来的骷髅的,大概也就只剩下那些还有一点生的气息的鸟了吧。但她,再也不会看到!她揭露了她的伤疤还要拿出来曝晒在阳光下鞭挞,这是阿芒对她的惩罚。她,不会轻易原谅这个人的!
阿芒还是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一直吵着那个冷冰冰的女人,却一直得不到回应。她一直都在忍,只因为某个还没有了结的承诺,可是,一直对着个不冷不热的人,是怎么样也不能够完全做到一直都保持笑意的,怒火就像是堆积在了咽喉里一样,直接冲上了头,她再也忍不了了,狠狠地敲了一下囚室的门,叶扬若才稍微将头转向她。
虽然对着叶扬若那张脸早已不像2天前在她还未遭受地狱般煎熬的时候那样完全只是把她当作某个实验对象那样可以心平气和了,可她还是要抑住潜藏的恨去迎合:“喂!木头,你要怎么样才会理我!我都跟你说了这么多了,你怎么就不理我?”
她像一个乖巧的倾听者一样,那双澄澈的眼就就把所有的光直接放在阿芒身上:“你要说什么?”
阿芒似乎想要试探她一下:“欸!我能先去看一下吗,看那个东西,还有,那个很好看的人,我能先去看一下吗?”
“还有两天,两天后,你就可以去看了。”
“可是我不想等了。”阿芒扭捏着像是在撒娇一样,“要不,你先跟我说吧,写的是什么,你说的,你会告诉我是什么东西的。”
“等拿到了,就告诉你,现在你知道了没有意义。”
没有意义?这人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原本就在刻意伪装?因为她,有人把原本就埋进时间里的痛苦又被揭开了,疮疤还被抠到脓血模糊,却就只说了一句没有意义?这人,真就能把人折磨到那种地步还这样坦荡吗?究竟心有多硬啊!
阿芒就看着她那张像是从来就没怎么变过的脸,心里尽是厌恶:“怎么会没有意义!我也想要知道怎么样才可以让别人来看我,有人主动跟我说话!我想先去看看,可以吗?”
叶扬若没有再看她了,直接将目光转向窗外:“有人说,愚笨的人假装聪明人是很辛苦的,那叫一个聪明的人假装愚笨是不是更辛苦?”
她是知道了什么吗?知道了阿芒其实已经去过了那个地方?
跟这样阴狠的人在一起久了,好像也能够变得很会掩藏情绪,阿芒还是一副傻呵呵的模样:“欸!我可听说过大智若愚,说不定聪明人都是看起来就是个不怎么像聪明人的样子。你看吧,大家都说你看起来就是个聪明相,我看着就不像,你看,是吧,你就是笨笨的,也不是个聪明人啊。他们说我看起来不聪明,可我就是个聪明人。嘻嘻!你看吧,还是我能够看出来这个人是什么样的。你啊,就是那种笨笨的,没事,我可以教你!”
她们两个,就像是在玩潜伏游戏一样,都知道彼此知道自己的秘密,可还是要隐瞒着让对方觉得自己还没有察觉到自己已经暴露了。
“你觉得自己很聪明吗?”
阿芒一脸得意的样子:“当然啦,小时候他们都夸我聪明,现在长大了,也都30多岁了,唉,哪还有人夸聪明啊!哈哈,我看你,倒是长得老气,才20多30岁,看起来就跟30多40一样,走出去别人一定会说我是年轻的那个。”
阿芒监狱看守的装扮刻意让自己看起来很憔悴,原本这几年她就一直意志消沉,所以也干脆没有任何装扮,甚至还总是在晚上喝不少能保持亢奋的饮料,就为了白天在监狱的时候让叶扬若看到自己憔悴的样子,她活活把自己折腾成受尽生活摧残的模样。可叶扬若却不一样,她在狱的2年时间里,几乎不敢让自己睡着,每次在快要完全睡下的时候就拿指甲抠在大腿那个被重复抠到淤血变成像胎记一样的东西,抠到意识稍微清醒,所以她看起来非常憔悴,但却只是营养不良一样的憔悴,整个人看起来还是带有青春活力的气息的。而阿芒,从脸上看已经有些像是被生活折磨垮了,还有不少的斑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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