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间狭小的办公室里,东方晨一边翻看病历一边问:“他到底得的什么病?我怎么没从病历上看出来。”
卡洛斯医生站在旁边挠了挠头,面有愧色:“其实,那个,我也不知道他究竟是何疾病。
起初他找到我的时候,只是做了一番咨询,像是来确认我这里是不是还在偷偷做古老的水蛭放血疗法。
得到肯定答复后,他才说自己天生得了一种怪病,血液以及淋巴液,还有一些体液会粘稠化,实在负担不起正规医院高昂的换血费用。
偶尔听人说起,那些昂贵医疗器械能办到事,用水蛭便能轻而易举做到,又听说我这里还有水蛭放血疗法,所以才找上门来。”
东方晨微微冷笑:“负担不起?一出手就是一万金币,再加上穿着打扮,你看他像是穷人吗?
卡洛斯医生,那么你看呢?从你的专业角度来讲,他的病症真如他自己所说的那样吗?”
卡洛斯咬着牙想了半天,似是回忆起什么,而后小心说道:“从数次采集的病理样本分析,事实与卡瓦略说的正好相反。
那些体液,不管是血液还是淋巴液,甚至是细胞液,不是粘稠化,而是呈现出一种电解状态,即是说,所有来自卡瓦略身体的东西,不知怎么回事,统统无法维持原有状态,分解为构成人体的最基本物质。
那不是粘稠,而是稀释,大量身体组织同时发生这种异变,各类肌肉和体液的细胞无法维持原有形态,非正常液化,使得体液的浓度和量增加,表面上看起来像是粘稠化了一样。
而他不定期就会出现这种症状,有时严重有时轻微。头几次治疗,我们这里原本培养的医用水蛭根本无法满足患者治疗用量,因为卡瓦略需要更换的体液太多了,最少也会达到全身体液量的一半以上。
后来,由他出钱,我托关系从南美搞来皇水蛭,这才勉强能遏制他的病发症状。即便这样,每次治疗最少都会耗费掉数百只以上的皇水蛭。
早前我就此事问过卡瓦略,每次他都塞来大把的钱堵住我的口。后来我也懒得管了,有钱赚干嘛要多事?只是要搞到那么多血浆和皇水蛭有点头疼。
这就是我知道的全部了,大人。”
东方晨听完后沉吟不语,半天后再次问道:“唔,治疗时间不定。嗯,那么他一共来找你做过多少次这种治疗?”
卡洛斯努力回想片刻,而后说道:“记不太清了,总有个二三十次吧。哦,对了大人,您只需查看我的那些进货记录,便可知晓他的治疗次数。”
东方晨点点头:“不必了。那么现在开始下一个问题:
请你回想下他今日之前最后三次治疗是什么时候,我需要确切日期。时隔不久,你应该能记起来吧。”
卡洛斯闻言一愣,但还是乖乖回答问题:“最后三次?最远的是在半年前,大概六月二十二号。接下来是十一月十一号,那天我记得很清楚,因为那天是从中国传来的光棍节嘛。
最后一次是在四天前,看来这家伙发病越来越频繁了,可怜呐!”
东方晨一听患者最后两次的犯病日期,就已明白那两天正好是垓隐刺杀吉尔伽美什和卡姆拉的日子,仅凭这一点,他便推断出许多信息。
但他表面上不动声色,轻松笑道:“呵呵,医生,您的表现我非常满意。那么最后一个问题:
在您的印象中,卡瓦略犯病最严重的是哪次?”
面对这个问题卡洛斯想都没想,立刻回答道:“就是四天前的那次。好家伙,足足用掉了老子两箱水蛭,一千多只!老子好不容易攒下的型血浆也没了。
大人,不是我吹牛,那一次这该死的家伙排放更换的血液体液,足足够十个人的量了!”
东方晨没理卡洛斯的愤愤不平,而是用桌上的笔和便签写下一串数字号码。随后他站起身,将便签递到卡洛斯手中,拍了拍他的肩旁说道:“等你想好后,打这个电话。你可以把我对你的承诺说给电话另一头的人,只要报出我的名字:东方晨,一年以后你会得到我兑现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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