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小北现在确实是十分头大，不过光是烦恼不能解决问题，他也掌握住了睚眦的要害，那就是绝对不会让他死，只要抓住了这一点，从他嘴里说出来再大的祸患，他也不会惧怕。
“哼。”没看到意料中的好戏，睚眦的确是有些不满，不过还是接着说了下去：“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跟蛮神那个家伙一样，学会妖文，以妖制妖！”
“以妖制妖！？”
“不错！”
睚眦一翻手，先前用来招魂的那个妖文再一次浮现了出来。
“要想驾驭万妖之灵，就必须用妖族的方法，这也是蛮神那家伙当年开辟出来的法门。妖文，不仅是妖族的文字，更是一种神通，即便是妖族中人，也并不是人人都学得会的。而且，毕竟人妖有别，以人类之躯想要运用妖族的神通，并不是那么简单。除了天分和毅力，还要有特殊的手段才行。”
说到这里，睚眦郑重其事地看着聂小北的眼睛：“经过那家伙炼制过的万妖之灵，不可谓不是一笔了不得的宝藏，但是这天上掉下来的馅儿饼，你要是没有本事把它接牢，反倒被它拍死了，那可就怪不得他人。你准备好了吗？”
“你觉得我现在可以说不？”
聂小北笑着反问道，事已至此，他如果不想办法反制，下场也只有被万妖之灵撕碎，他已经没有退路了。
“事到临头，唯有孤注一掷，怕？怕又有什么用。”
“好好好！”睚眦抚掌大笑，连说了三个好字，这大概是他第一次开口夸奖聂小北：“这话说的，倒是有几分那家伙的风采。”
“妖文，我可以教你，但是在学之前，你先要去一个地方。”
“哪里？”
“东南方，三千里，那里似乎是蛮神那家伙消失前最后的地方，我从石鼎中看不真着，但隐约能感觉到里面蕴含着他的气息，能盘桓这么多年而没有被岁月消弭，恐怕这其中的联系非同一般，你去找找看，如果能找到他的遗物或许会对你的修行很有帮助。”
聂小北点点头，再问道：“我体内的万妖之灵，还能安分多久？”
“两年之内，还成不了气候。我建议你先去夺取那个巡抚仙使的差使，拿到那个有用的小东西，会对你此行更有帮助。”
“这你也知道？你该不会……有什么怪癖吧？”
聂小北用奇怪的眼神多看了他两眼。
“少废话！”睚眦一吹胡子，两只天生的凶眼瞪得通圆，如果是不知道的还会被他吓住，但聂小北早就不吃他这一套了，反倒在心里暗忖，他一定是心虚了，听说人被孤立久了，难免会有些心理变态，这个不要脸的偷窥狂。
睚眦被他这直白的眼神看得有些受不了，一挥手送出一道白光直接塞到他怀里，抬脚一踹他的屁股：“快带着你师祖给你留下的东西，滚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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