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丽,还记得我小时候的样子吗?”可雅收拾着手上的衣物。
“那时候,我就和男孩子一样在泥地里打闹,泥巴溅到了衣服上、脸上,我都还在哈哈大笑,不知道什么叫做脏,那时候我还会翻墙、爬树。我还记得,大概是六岁的时候从窗边的大树上摔了下来,你立刻把嚎啕大哭的我送到了村里的医务所,等到后来我伤好时,父亲找我在书房里谈了一个晚上的心,从那次后……”
“我就再也没有做过这些‘危险’的事,就像是一个安安静静的‘淑女’,天天把自己藏在了屋子里,即便是向往外面的世界,我也不敢打开那扇窗户……”
“大小姐……”梅丽有些动容。
“虽然克……拉特巴尔是有目的,但是那些时光,我就感觉心里被打开了一扇浅亮的窗缝,再后来,乌索普说的那些故事里就像是一个美好的世界,我发现内心的窗也就越开越大,虽然知道他说的故事都是假的,但是那股力量就像是种子一样,在窗台边上生根发芽,将窗扇拉开……”
“大小姐,我原本以为我是最了解你的人,没想到……”梅丽几乎哭出声来,“我发现我根本就不知道你想要什么!”
“不要这样,梅丽,除了父亲和母亲,我其实最敬爱的就是你了,感谢你这么多年为我们做的事。”可雅转过身子,朝着梅丽深深地鞠了一躬,“所以,也请你把我当成一个可以独立的大人。”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梅丽掩面流泪,“我一定会支持你的,大小姐!”
“谢谢你,梅丽,谢谢你理解我。”
可雅将包裹整理好,“乌索普,他怎么了?”
“他还在房间里面休息,看上去睡得很香。”梅丽的情绪还没有缓下来,哽咽着说道,“你想要看看他吗?”
“不用了,不要打扰他,他已经很累很累了,现在肯定在做一个十分香甜的海贼梦吧。”
可雅挽了挽鬓角的秀发,抬头看着窗外的鸟语花香、倾听着秀色美景,“他应该不会支持我吧,我可不想像个小女孩一样和他闹得哭哭啼啼,不然刚下定的决心又会倒塌了。”
……
东海岸线的岩滩,比库道普号上。
巴基独自一人站在了甲板上,看着岩滩和斜坡上的战斗痕迹,那些岩壁上的猫爪和支离破碎的地面无一不证实着战斗的激烈。
昨天战斗的时候,他一直在观察克洛前后两次使用“勺子”的动作和神态。虽然无论是“剃”还是“勺子”,对脚力都有着不小的要求,但是“剃”是爆发力,而“勺子”讲究轨迹多变。
在战斗中,克洛的身体呈现“放松的状态”,一开始的摇晃前奏似乎是为了让身体进入这种状态而准备,战斗的时候他的脚步很轻盈,所用的力量都发力在了猫爪之上。
第一次发动勺子的时候克洛的脸色看上去无知无觉,像是无意识地发动攻势,而第二次他更加接近于潜意识的状态,积累着的所有战斗经验被本能地爆发出来。
在这两次不同强度的“勺子”的对比之中,巴基大概有些悟到了。
是节拍不同,克洛的脚点在地上的节拍极有规律,即便是加快速度节拍也没有乱,这就是和一味讲究快速踩踏的“剃”的区别所在。
话是这么说,可是如何将让快速踩踏和节拍结合在一起,达到一个平衡点,形成一种全新的体术,又不是说起来这么简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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