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希文坐在空位上喝着小儿二送过来的一壶小种红茶,毕竟冬天喝点红茶对身体好,而且还不花钱。他运过来的李谦就趴在桌子上睡觉,时不时还嘟囔一两句听不清楚的话。
“呦,客官,我是这家的掌柜,让您久等了。”一个看起来三十岁左右、身穿绣有黑色祥云纹路红袍的男人走了过来。虽然此人看起来尖嘴猴腮的,更想个江湖骗子,但是确实是这家客栈的掌柜,还是刘希文亲自指定的。
“走吧,找两个伙计把他也运过去。”刘希文用眼神指明那个“货物”李谦。
“好。”掌柜的招呼一个跑堂的和一个打杂的伙计来带李谦去休息。
两个伙计一左一右扶着李谦,两人各用一手抱着李谦的腰,慢慢地往后院挪。要是其他酒鬼来了需要扶上去都是直接两个人抬着上楼,到了客房直接扔到床上。不过这个人明显是VIP用户,两个人生怕给他磕着碰着。
打杂伙计:“你往那边点,我这边要进墙缝了。”
“你小点声,别吵着他。”跑堂伙计一边说一边挪了挪。
打杂伙计说:“吵醒啥,这人睡得比猪还死。”
“哎,你说啥呢,这可是老大带来,呸,亲自背过来的人,你敢这么说,小心老大听见住,打。……”跑堂伙计赶紧住了嘴,因为和掌柜的走在前面几尺开外的刘希文突然回了头。
倒不是刘希文听见他们的话,也不是怕这两个人粗鲁对待李谦,就是单纯想突然回头看看那个人。
等进了屋,两个伙计把李谦架到里间,小心地放在床上,盖上被子,临走时还把屋里的炭盆给点上,然后就去前面的书房找老大“聊天”去了。
刘希文坐在书桌旁的椅子上,看到桌上放着一个半个玉佩,便拿起来把玩,这半个玉佩成色不错,算是上品。如果有另一半,再找巧匠拼接起来,就是极品了。
“公子,”刚刚那个尖嘴猴腮的掌柜开口说,“这个玉佩怎么样?”
“祁隆,这个玉佩还可以,就是少了一半。”刘希文说。
“你再看看上面的纹路。”
“纹路?”刘希文刚刚只是单纯地看了看成色什么的,倒是没注意纹路,这一看,脸色有些凝重,“这是天启国的三鹰图腾的一半?”刘希文抬头看向祁隆。
“对。”说罢拿出一块镜片,将半块玉佩接过来,镜片边缘对准玉佩边缘,通过镜像,玉佩纹路就清楚了,果真是天启国的图腾——三只鹰分别看想左右和正前方。
“这个从哪儿来的?另一半呢?”刘希文问。
“是从通州知府向二皇子进贡的队伍中一个车夫身上拿过来的。”祁隆回答。
“哦,从那只队伍里偷来的。”
“哎,公子,这不叫偷,偷能只偷一半?”祁隆说。
“言归正传,那个人的身份确定了没有?”刘希文问。
“嗯,”祁隆说,“正是天启国的丞相之子,陈墨林。”
“你继续说。”刘希文坐着继续喝茶。
“十天前,通州那边传来消息,说是有一队天启国药材商人进入通州城内。该商队大概有二十人,其中马匹15匹,药材却只有五车。一般这种规模的商队至少有七车货物。而且,这队商队一入城就住进我们在通州的分支祥云客栈。”祁隆说。
“然后呢?”刘希文说。
“另外这些人并不急着去当地的药材商人商谈交易,而是一直昼伏夜出。所以我们的人就暗地跟踪,后来发现其中几人竟然掺和到了通州知府向二皇子进贡的队伍中。”祁隆说,“但是咱们的人在跟踪到近京郊的时候漏了马脚被发现,只能中断。不过中断前,顺手拿了这半个玉佩,说是在陈墨林随身带的一个锦囊里。不过当时拆开锦囊的时候,就只有这半个玉佩。我猜可能是作为交易的信物,一边一半吧。”
“看来二皇子有可能为夺嫡而借助天启国的力量。”刘希文说,“他们在京城的住处可知道?”
“他们直接住进了二皇子的一个幕僚家中,对外说是这个幕僚的远方亲戚来这边做生意,毕竟也不能说是给二皇子送礼的。”祁隆说。
“继续派人盯着,一有风吹草动立即派人通知我。”刘希文说,“哎,对了,那几个跟踪的人是怎么暴露的?”
“这个,”祁隆有点为难地说,“就是这几个人中,有一个以前做过小偷,这个人一时冲动,就偷了点东西,然后就被发现了,只能中断跟踪。”
“这次通州那边派出来的几个人确实有点问题,看来得让他们回阁里再调教调教,”刘希文说,“这几个人要好好留意。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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