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才一听,就被李谦逗笑了,因为现在李谦的样子像个赌气的少年,而且看着李谦的仍略带稚气的脸,秀才有点入神。自己因为某些原因在三年前来到这个李庄暂居,这边离城不远又是乡下,地理位置很不错,环境也可以,关键是没有什么人认识自己。自己刚搬过来时,纯朴的村民还帮自己收拾东西,还分了一亩地给自己,不过种地这种屈尊之事他是不会做的,万一让那几个人知道还不得笑死自己。不过因此让村民们不解,自己既不种地,也没有什么副业,怎么养活自己?为减少不必要的麻烦,他对外宣称自己早就通过了乡试考取了秀才,现在正在为县试考取举人做准备。因为在这个国家,在考取秀才后的三年内,政府会提供每个人基本的生活费,使其能够安心继续读书进考,等考到举人就可以在不同的行政机关成为底层的官员。说是官员,其实更像打杂的,但是如果你毫无背景又想做官只能忍。秀才自己刚搬过来没多久,就被十四岁的小李谦“袭击”了。

还记得那时也是腊月,朋友司徒让家里的花匠把一小株长势比较好的梅花移植成盆栽,后晚上来自己这里玩时带过来了。至于司徒为什么晚上来,只是为了掩人耳目,不然万一有别有用心的人看见司徒丞相家的长子和自己见面,对双方都有害无利。第二天秀才在院子里看那株梅花,确实不错,正想再修剪一番时,突然有块石头从墙外面飞了进来,好巧不巧地砸在了秀才的额头上,然后秀才就“光荣负伤”了,他捂着伤口去门口一看,竟是那个村子里的小霸王李谦。那孩子还冲自己吐舌头,马上就跑远了。秀才赶紧进屋找了一块干净的手帕捂住伤口,然后拿上钱去郎中家,等看完伤再去那小子家找他算账,如果自己这张风流俊俏的脸因此留下了伤疤,自己绝对不会放过他。

庆幸的是伤口并无大碍,郎中说只要好好休养定不会留下什么疤痕,秀才这才放心,赶紧回家先放下钱再去找李谦算账。

走到李谦家门口,看见李母正对一个夫人赔礼道歉,看来李谦闯的祸还不少。李母旁边的李谦倒是没有丝毫悔改之意,那位妇人接下来说的一句话打消了秀才找李谦算账的念头,“没爹管教的野孩子”。听到这一句,秀才冷嘲道:“有父亲未必是一件好事,还是没有的好。”自那以后,秀才就对李谦有很大的成见,不过两个人一直也没有其它交际,慢慢地秀才都快忘了李谦的存在。

直到前段时间,李谦做偷鸡摸狗的事情时差点把自己摔死,这件事登时就在不大的村子里传播开来,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秀才也因此听说了这件事。说实话,他没有同情李谦,只是认为李谦是罪有应得。

结果过了不久,一天晚上,秀才吃完饭正在看书时,听见有人在拍自己家的柴门。

“咚咚咚。”

“来了。”秀才喊道,村子里的人一般不会来自己家,估计又是司徒那家伙受不了家里老头子的唠叨又跑过来了。

结果开门一看,竟然是那个混小子李谦。

“你好,我是李谦,这不晚上吃完饭来您这儿串个门。”站在门口的李谦尴尬地笑着说。

出于礼貌和礼节,秀才还是放李谦进来了,这小子进屋后就说:“您这儿好多书啊,厉害了。”

看着在尬聊的李谦,秀才并没有放下警戒心,谁知道这个混混会不会害自己。

“你来我这儿有什么事儿?”秀才问。

“也没什么,就是您是咱这个村子里唯一的知识分子,哦不,读书人,还考上了秀才,所以想听听您聊聊这个国家的政治,还有其他几个国家的事情。”李谦说。

听到这话,秀才差点笑了,自己没听错吧,一个混混竟然还关心国家大事,太阳怕是打西边出来的,对了现在是晚上,没太阳。

“好啊,就是我怕有的事情你听不懂,不过既然你想听,我就说说我的见解。”秀才说。

“你随你的想法来,”李谦也听出秀才话里有话,嫌弃自己没文化,以前还像混混一样,“我承认,以前我像个混混一样,但是现在已经改了,这浪子回头金不换,也希望你改变对我的看法。”

“我对你没什么成见,你想多了,接下来我就给你说说我的见解……”

李谦确实很认真的在听,还时不时说点自己的理解,有些观点还是秀才从来没听过的。

后来两个人就经常就时政和其他事情交流,包括文学。虽说李谦没有在这里学过什么,但是在现代那么多年的学也不是白上的,那些古诗词和文言文也不是白抄的,反正这边的人也不认识李白他们,李谦就时不时引用他们的话。

秀才也渐渐对李谦有所改观,正像李谦所说的“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还有就是这个李谦确实很有想法,比如他讲的《西游记》就真是很有趣的故事。有时,秀才有种错觉,就是眼前这个脸上还带有一丝稚气的少年行为举止更像个经历不少世事的人。

“喂,喂,你盯着我干嘛?”李谦一边说一边用手在秀才眼前晃。

秀才下意识地抓住了李谦的手,反应过来后看见自己握住了李谦的手,再一看李谦疑惑地看着自己,赶紧把李谦的手放开。

“你不要误会,我对你没什么意思,咱俩只是普通朋友。”秀才急急忙忙地解释,生怕李谦误会自己是短袖。

李谦看着有些无措的秀才,伸出自己右手握住秀才的右手,就像在现代和合作伙伴握手一样。

“这样握手,是朋友之间的握手,呵呵。”

“好吧,我现在承认你是我的朋友。”秀才说。

“那既然我们现在是朋友,你是不是应该把你的名字告诉我。”

“告诉你行了吧,我叫刘希文,字铭郜。”刘希文说。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