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手长也不要这么辛苦啊!”燕宁瞪他一眼,轻巧的绕到他身后去掏火机。
两只手就那么叠在了一起,他的手指火烫,她的清凉,两人同时愣住几秒
他捉住了那三根腻滑柔软的手指,拇指在她的指肚上摩挲了一下,然后放开,燕宁退后一步,胸口有点起伏。
“算了,你自己拿吧”她红着脸往他身后走去,来到一大簇蔷薇面前,粉嫩芬芳的,蹲下来,用手抚摸着微微摇曳的花瓣。
背后,姜近自己点燃了烟,烟草气味飘来。
小撇走过来把东西放下,“毛巾,热茶,还有包子和粥都在这儿吃吧!”
他拧开院角的水龙头,捡起地上的软管,对姜近和燕宁说,“让一下,我把地冲一冲,这里太热了,冲一冲凉快!”
燕宁跑过去帮忙。
“让我来试试。”
“不用不用!”
“我要,好玩!”
小撇笑着把管子给她,她认真的冲着每一块地砖,清水哗哗流淌,不知怎么想起那天拧消防栓闯的祸来,抬头看姜近,他高大的身影站在玻璃房前的台阶上,吐烟圈看她,眼神里有一种可以称作柔和的颜色
燕宁抿嘴一笑,转开脸,去把水龙头关上。
小饭桌支起来,遮阳伞也撑开了。
“小撇,天都黑了还撑伞干什么呀?”
小撇嘿嘿一笑,给出一个令人惊悚的答案:“多浪漫呀!待会儿我再给你们点根蜡烛,谈恋爱的人不是都喜欢吗?酒吧门口的桌上都是这样呢!”
姜近却插了一句:“点蜡烛还不如点盘蚊香呢!”
你听听,这分明是直男业界的良心企业!大家说,还有的治吗?
小撇把勺子递给他,姜近用左手一勺一勺吃得满头大汗,燕宁撑着下巴认真的看着,觉得就算是这个鬼样子,他还是特别的好看,既不是成熟男人的醇厚和深沉,也不是青涩学子的局促和轻狂,就是恰到好处的青壮,就是他自己,什么都恰恰好!
开到八分的花,二十五度的风,不冰不烫的茶,结构合理装修适度的屋子
“怎么一直看我?”他停下问她,嘴角沾了一点粥。
燕宁想起在炸鸡店里,于娜娜为他擦脸的事来,就拿起餐巾纸帮他擦掉了。
两人都不说话了,各自盯着自己的碗,好像没见过米粥似的。
“近哥,我这两天都陪你!我已经跟家里说过了”小撇放下碗说。
“也用不着!”
“用得着!”燕宁和小撇同时说。
“你总得洗澡吧!这里就我一个男的”
“山上有陈康在。”
“你今天不是睡这儿吗?”
“我想想还是回天狼星去吧!”
“那也行陈康这厮毛手毛脚的,他会伺候病人?”小撇还挺看不上他。
“我也不是病人!”
“你现在就是!你手臂上的伤是被棍子上的钉子给砸的!扎进去那么深!”
“嗯嗯!”姜近踢他一脚,但是晚了,燕宁已经听见了。
“啊?真的吗?钉子扎进去了那得多疼啊!”说着眼眶就红了
“哎哎,打住!吃饭呢,好好吃饭!”
姜近头皮发麻,他这人见不得女人的眼泪,尤其是燕宁的。
“怎么这么重啊!”她抽泣一声,眼泪咕噜噜滚下来。
“我还以为只是一点皮肉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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