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期跟夙回到蓝海商会的时候,以为自己可以走了。她在想是不是该跟老先生告个别的时候,某人倚在门框上,歪着头笑:“你不会是想走吧?”

夏期一脸面瘫的看着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你不是说,查出事情的真相吗?可这事情的真相,可不是你查出来的呀……”

夏期:“……”无所谓,再怎么算都只剩下一个月了。

但是显然清秋不这么想。面上总是温温柔柔的清秋,为了发泄自己的不满,做了一件事情。

她给夙下了药。

但是夙怎么会没有防备呢?

阎王打架,小鬼遭殃,最后,这药被胖子思风吃进肚子里去了。

思风,蹲了三天的茅房之后,躺在床上,一个手指都伸不直了。

十一就在一旁,凉凉道:“早就说过了,贪吃是要付出代价的。”

夏期的房间窗外有一棵腊梅,暗香已然扑鼻。

清秋伸出手,关上了窗。

夏姑娘摸了摸鼻子,不敢说话。

“你留在这里,是为了什么?”

“我不知道,只是总觉得不能就这么走了……”

夏期的声音很轻,透着心虚。

清秋瞟了她一眼,“脱吧。”

夏期马上开始解裤腰带。

房间里,一个半人高的木桶里热气蒸腾。夏期就赤身坐在里面,雾气弥漫,面色红艳。

身后,清秋指尖捻着银针,刺入皮肤。

结束已经是两个时辰以后的事情了。

清秋拿着手帕擦干净自己的手,对捂在床上的夏期说道:“最多一个月,不能再拖了。”

夏期点了点头。

林云深留在药都处理事情,没有回来。

夏期平时也没有什么需要做的事情,就打扫打扫院落,和夙顶嘴,日子过的也还惬意。

直到她遇到了一个小姑娘。

一个长得很漂亮,脾气却十分差劲的小姑娘。

那一日,她起得早,打算去收集些清晨的雪水。走着走着,就走的有些远了。等到她回过神来,面前就站着一个豆蔻年华的小姑娘。

穿着红色裙子,披着雪白的斗篷,颈上一圈白绒绒的,加上一双大大的眼睛,像一只小兔子。

夏期不由得心生喜爱。

还不等她说写什么,那小姑娘就仰着头,一脸倨傲:“背我。”

夏期:“……”

看向她的脚,鹿皮的靴子,非常的干净,稳稳的站着,也没看出什么问题。

她看了看自己的小身板,好声好气道:“你哪里受伤了吗?我帮你去叫人。”

小姑娘皱起眉头,“让你背就背,不要找借口!”

被噎了一下的夏期还是耐心解释:“我背不动你。”

“你嫌弃我重?!”

小姑娘咬牙切齿,一副受了侮辱的样子。

夏期没有法子,她把装雪水的小瓷瓶放入怀中,走到小姑娘的面前,蹲了下来:“上来吧。”

摔了不要怪我。

这句话被她咽了回去。

小姑娘哼了一声,拿出手帕将夏期的背擦了个遍,似乎有什么脏东西一样。等到她觉得擦干净了,直接把手帕给扔了,这才趴到了夏期的背上。

夏期深吸一口气,两只手把着她的大腿,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

那小姑娘冷冷的说道:“你要是把我摔了,有你好看的!”

真是有苦难言,这小姑娘看起来瘦瘦的,背起来这么这么重?

夏期咬牙,努力让自己往前迈出,“小姑娘,你要去哪里——”

话音未落,她就脚下一个踉跄,眼看着就要摔了下去。

这寒气入骨的冬天里,摔上一跤,可不好受。

她不由自主的低呼,背上却一轻,腰上多了一只沉稳有力的手。

鼻尖传来的味道很熟悉。

夏期侧身,那个人也恰好回眸看她。

琉璃眸,眼尾微微向上,光华流转,似笑非笑。

夙这个人平日里,很注重打扮,但是与那些脂粉味很重的公子哥又不一样,他身上的味道很清爽,莫名的让人觉得静心。

心里似乎有什么要破土而出一般,夏期垂下眼帘。

夙一手一个将二人扶稳,对着那小姑娘轻声斥责起来:“外面寒气这么重,你怎么跑出来了,要是感染了风寒,怕是又要鸡飞狗跳,不得安宁了。”

在夏期面前十分趾高气昂的小姑娘垂下了脑袋,委委屈屈的说道:“我就是想出来走走。”

夙摸了摸她的脑袋:“别闹了,快点回去吧。不然小鱼要着急了。”

夏期看着小姑娘身体明显一僵,整个人都失去了生气一般,脚不停的敲击着地面。

“那你送我回去。”

“好。”

从头到位,除了刚才那个眼神,夙没有再看夏期一眼,话也没有说一句。

夏期看着他牵着小姑娘的手朝着前面,头也不回的走了。

她正愣神着,那个小姑娘突然转过头来,一只手紧紧抱着夙,另一只恶狠狠的朝着夏期挥了挥拳头。

夏期:“……”

这也是一个恋父情节严重的?

所以是故意来堵她的?

后知后觉的夏期感觉自己的头又要开始痛了。

从那天起,这个小姑娘时不时出现在夏期面前,每次都挑夏期落单的时候,各种刁难,活脱脱的林夙二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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