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生听得心中安稳，顺水推舟道：“你愿意保护我？”
何煜城轻笑，“所以你以为你折腾了这么几回现在还能站在这狂妄是因为什么？”
龙生：“……”
“你这条命，暂时还得留着，等哪天你真能正面挑战韩江，或者挑战我的时候，你就自由了。不过，虽说这是老龙王生前差点跪下来求了我的，我也应承了，算是一种约定，你也知道道上混的最讲究这个，可是我也不怕把丑话说在前头，如果你执意要拒绝，我跟老龙王的约定便自动作废。毕竟，谁也不会自己给自己找麻烦，，更何况你这个麻烦也不算小，这话我不会再说第二次。现在，我再问一遍，你想要什么？”
他已经听到了自己想要听到的，现在看起来就仿佛是何煜城说服了他，而不是他完全地向他妥协，这样的结果，比他开口示弱，要能够让他觉得内心安稳得多。
可是，关于他想要什么，十分钟之前，他想要韩江死，想要所有背叛龙门的畜生死，可是现在，他说不出这样的话，现在这一刻，他所想要的，竟然只是活着，活着强大，活着寻找……
活着，一切才有希望。
可是这话，让他如何说得出口？！
“我……我暂时想不到我需要什么。”
何煜城了然地笑，说道：“机会可不是什么时候都有。”
龙生语塞，片刻后才抬起头看着何煜城的眼认真问道：“那么你能给我什么？”
他本已做好了开口承认他说的全部都对的准备，已做好了接受他们的白眼的准备，可何煜城开口却是极轻佻地问：“钱？女人？”
龙生郁闷，这算是什么？
他这是拿他当猴子耍吗？
“你拿我龙生当什么？”
何煜城闻言轻皱眉头，脑海中有什么画面一闪而过，这句话他分明，好像在哪里听过呢。
“这话莫名有那么点熟悉呢。”
自言自语的声音悠悠扬飘荡在空气里，记忆里的画面平扑面而来。
伸手抚过胳膊上的小小伤疤，这个伤疤大概算得上是他身上最独特的一个了吧。
因为它的创造者，是一个不识好歹的胆大女人。
伤疤已经结痂，可那张愤怒而鲜活的脸，却依然清晰地刻在脑海，他还清楚地记得，那天，那个女人第一次叫了他的名字。
那个声音，很是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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