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

“臣子,首先该去想的是要去怎么办,而不是该去怎么办。你说之前没有先例?但是现在便就是有了。我说的,立刻有,马上有。”

所以,那个老头子只能苦着脸退了下去,只留得那个女人怒喝着的一句。

“该死的奴才。”

飘荡在了这御花园,久久不散。

……

因为他昨日的弹奏,今天,却是多出了许多人都慕名找到了这里。

听琴,听那个妙公子的琴。

只不过,无论如何,今天却都是有些不同。

只是因为他不在了,所以就没有琴声,只留下了酒,美人酒。

所以,就仅凭着那个正调笑着的美人,今天,倒是也没有多少人选择离开。

毕竟看着美人,他们也能喝酒,痛快的喝酒。

只是可惜了那个总也是用些慵懒的老板娘。

毕竟她平日总是有些懒散的。唯一最喜欢的,便就是躲在了三楼,躺着数那她一张一张换着来的银票。

一张,两张,……

开心的数,放纵的数。

可是今天不同。

现在,她既要和那些客人聊天打屁,又要提防着有哪个坏了脑子的,酒迷了心窍,做出了一些让人恼怒的事。

所以,看着那些人的那有些虚伪的笑,她却是越发的恼起了那个一大清早便就离开了的妙公子。

既恼他的不负责,也恼他的长琴放乱。

便就是乱弹了几根弦,便就乱引了几个客人,几个让她有些辛苦的客人。

……

现在的妙公子,正躲在了那个好似很熟悉的春榻阁,喝酒。

那个女人总归是那个女人,她此时正瞧着他,眼睛里带着些笃定。

她说,

“所以,到了明天,你便就要去寻了那个人,那个想要你死的人?”

所以他放下了酒,轻抚住了那个女人的掌心,笑着说道,

“是的,无论如何,总该去找的。毕竟拖了太久,心中总还是急躁。”

有些人想要杀他,所以他便想要杀了某些人。

有些人想要他死,所以,他便想要了有些人死。

至于那个瘸了双腿的女人,她的仇,便就只能再拖一拖。

毕竟,那个女人到了现在也还是有些偏激,有些激愤。

若是其中做的差的,倒是更容易引得反效果,反而不美。

所以,他更宁愿先了结了自己的那些破落事,再去寻那个用刀用的很快的人。

因为他的预感告诉他,也许,很快了。

很快,他们就会相遇。

就在了月下,相遇。

一柄刀与一柄剑,

相遇。

……

尼姑庵里,掐了一根线香,断了几分香火。

现在,她关上了门,所以,也便就关了那享受了香火的通道。

现在,她只是褪去了她所有的伪装,就躲在了那个空洞洞的佛塑内,听佛。

佛塑内有些漆黑,有些憋闷。

所以,她便就睁着双眼,瞧着那漆黑,忍着那憋闷。

她说,

“所以,这便就是你一直承受着的吗?”

漆黑,憋闷,与久久不见终点的等待。

夜清凉,雨轻霜。

春色,娇俏,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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