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就仅仅是一场宴会,一场简单的宴会。

就在孔老三的旁边,还摆着一桌席,人们本都以为这是那个女人的座位。

可是,当见到她坐在了下席的时候,人们才知道,也许这里应当是另有他人,一个有些尊贵的人。

现在,他坐了上去,就在一旁那两人有些惊讶,又饶有兴趣的眼神下坐了下去。他拿起了手边的琴,对着其他人笑。

他说,

“他不来,所以我来了。”

……

三年前,就在朝廷的御花园里,就在那些个女人们的身前,他写了一首诗,一个唱了三个女人的诗。

所以,就在那一天夜里,他出了名。

虽然浪迹于勾栏之间,总是那么风流。

但是,却还是出了名,好大的文名。

所以现在,徐攸拿着那位大人给着他的纸条,坐在了这里,有条不紊,丝毫没有半点慌乱。

他坐在了这里,就好像是他本就该是坐在了这里。

那个女人说,

“原来如此。”

所以,宴会就开始了,丝竹声瑟瑟,鼓楼声乱耳。

她拿起了酒杯,对着周围转了一圈,朗声道,

“执此杯,酒已干。”

说着话,她便将那酒杯中酒直接灌了下去,只惹得了下面的一片叫好。

现在,他也在喝酒,在那两个人有些好奇的眼光下喝酒。

也许是老人向来定性好,也许是那个孔家的老三定性实在太差。

所以他问,

“现在,你坐在了这里?”

他说,

“是的。”

“你懂诗?”

“我不懂。”

“哦。”

那个孔家的老三点了点头,微笑着为他斟了一杯酒,笑道,

“原来是同道中人,且满饮此杯。”

他喝酒,他也喝酒。

他点头,他也点头。

所以,徐攸也满灌了这杯酒,就在了那个老头子和孔家的老三眼下,摇着头饮下了这杯酒,剩下的唯有苦笑。

他说,

“好苦的酒。”

他说,

“回味尚甘,如人生百味,苦尽甘来,这是好酒。”

“好酒。”

……

也许他的确是并不很着急,也许是他很是相信那个替了他去了那个诗会的妙公子。

总之,他现在就在了那大牢里,在了那茅草堆上,睡觉。

睡大觉。

不一会儿,那个本该是在府衙内练刀的女人出现在了这里。

她说,

“当初约定的七日之期早至,可是您却并未找到那凶手。圣上若是追究下来,怕是你的性命不保。”

他笑着道,

“为何?”

“因为你下了军令状,必死的军令状。”

只是那个男人却并不在意。

他说,

“其实,我早已为她找到了凶手,只是她并未在意而已。”

所以他又翻了个身,对着那个女人再次笑了一笑,便就又睡了过去,懒洋洋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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