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令急忙作揖:“见过三师伯。”
一封雪点头,往日冰清的脸此刻隐约挂着几分温热,看向台阶下面,司雪衣正执剑站在那里。
兴许是因为晚风吹拂所致,司雪衣的表情带着几分伤感,不过迎上众人目光时又很快恢复正常。
莫非辞压根没注意到她的存在,不免吃惊。
难道刚才他们说的话她都听到了?司雪衣走过来,“师傅。”
一封雪侧脸看了看莫非辞,终究什么都没说,漫过司雪衣离开。
司雪衣好像有话要说,不过看到莫惊云也在场,看了莫非辞一眼,就那么走了。
莫惊云叹口气,随后颇为严厉:“你们两个不要动什么歪心思了,事已至此,你们唯一能做的就是明天别给惊阙山添麻烦。”
“是...”
二人憋了一肚子话,被莫惊云这么一喝,什么也不敢说,眼瞅着他离开。
惊阙山三个字就像一座大山,压的两人喘不动气。
明天不是小孩子过家家,八荒上下,黑白两道,甚至连魔界也可能掺合进来。
如果在这么重要的场合给惊阙山闯祸,不说百步琅,莫惊云就把他们生吞活剥了。
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二人面面相觑,谁也说不出话来。
在惊阙山已经决定参与到明日之战时,远在奇澜界的红炼雪站在长天之下,抬头看着天上黑月,皱起眉头。
夜寰一直在后边长亭看着红炼雪,也在等他回头。
人间界发生之事,奇澜界虽无影响,但鲤笙等人与红炼雪有牵扯,夜寰不免担心红炼雪又会做出什么事来。
毕竟自那之后已经过了许久,而魔界与人间界的时间计算单位不同。
人界每过一个时辰,魔界便过一日。
红炼雪与好姝儿离别已超过六十多年,虽说这六十年对魔族而言不过弹指一瞬,但自从那日开始,夜寰越发觉得红炼雪难以琢磨君心。
比如说,红炼雪会时不时盯着月轮黑月许久,兴致来了,一盯就是十多年也是常事。
还有,之前红炼雪的性格乃是魔界人尽皆知的阴晴不定,而这几十年,即使他比较钟意的宝贝被打碎也不见他动怒。
更有甚,从来都没性子钓鱼的人可以在鱼塘边耐着性子一呆就是几十年。
这六十多年的时光流逝,红炼雪大抵只做了这么两件事。
赏月、钓鱼。
最近几日人间界不太平,红炼雪才从之前的状态出来。
即使这样,夜寰依然不敢上前打扰。
他忘不了之前因为打扰他赏月而被一巴掌扇到十万里之外的恶鬼窟,在里面与恶鬼斗了几年才成功出来。
“主人,我们就这么看着?”
猥然从后头冒出来,从腮上还残留着果汁看来,他刚从森林里找蜜露回来。
猥然这些年可能是长身体的缘故,突然喜欢上了喝蜜露。
一种类似于果酒,但却比一般果酒的度数要高出很多,果香突出不说,更重要的是能强劲身体,给人带来浑身的愉悦感。
当然,喝太多也容易上头。
猥然因为喝蜜露大醉的次数太多了,看到他红着脸过来,夜寰想要按住他,但还是晚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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