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八琦还在说：“你就听楚伯伯的安排，把自己摘干净不好吗？”
“小八......”楚羽低声道唤她。
他的声音暗哑，像是吞了坨红铁，嗓子被烧伤，只能发出喑哑的声音。
他没有回头望着李八琦，低声道：“我没有怪你的意思。”
李八琦一愣，整个人瘫软在地，刚才那股气势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她心里鼻间一酸，眼泪又啪嗒啪嗒的掉下来。
楚羽早已将这件事仔细较量过一番。
当时情况紧急，他如果不手术，刘文昊只有死路一条。好在手术成功了，保住了他的性命，可他并没有醒过来。
他当然知道这件事传开之后的厉害关系，可是刘文昊身上还有很多谜团。
按理说腹部异物取出手术，病患几乎没有成为植物人的可能性，那他极有可能是脑死亡。依楚院长一贯的做事风格，如果刘文昊已经脑死亡，早就通知亲属将其安乐死了。
然而楚院长没有，证明刘文昊还活着。
他醒不过来，是成了植物人？可是自己仔细检查过，刘文昊的头部并没有受伤的痕迹，脑内不存在淤血，那他是因为什么成的植物人？
最奇怪的是那颗药珠。还有那个噩梦。
楚羽甩开徐唯的手，径直朝外走去，走到阳光下站了很久。
莫月白拉着邵栗的手腕，两人走在前，穆骁走在后。
他说：“过去看看。”
那条荧光线不太平直，一路通向他们来的方向，荧光线的尽头是无尽的黑暗。
“你这台相机闪光灯能照多远？”莫月白出声问她。
“不是太远，最多七八米。”邵栗顿声，想了想道：“刚才我是朝着地上的荧光线拍的，光线应该更短，最多到五米。”
“五米？”穆骁有些惊讶，他手指往后指，道：“那我们走过了。”
走过了？邵栗闻言回头，穆骁的手电光照射在她眼前，逆着光什么都看不清。
她暗自想，可是明明什么也没有看见啊。
莫月白停下脚步，松开了邵栗的手，四下观察。
他们还没有走到这个洞的深处，甚至没有到达那日和穆骁相遇的地点。
此处还比较宽阔，容得三人在里面转悠。
手电的光四处扫射，除了漆黑的石壁，那条发着荧光的线，再没有其他。
莫月白敲了敲洞壁，是实心的，连片的洞壁没有岔路，同上一次一样，是直溜溜的一条。
方才一直在走，邵栗又看不清，没有仔细看过这些黑漆漆的石头。现在贴近了看，摸着冰凉的石壁，她心里浮现出一丝熟悉感。
这些石头的透光度，手感，她好像在哪里见过摸过。
在哪里见到过呢？她皱眉，手习惯性的抚上左手上的水晶手链。
那是一条紫水晶手链，徐唯送给她的，品质算不上太好，手感和这一片黑曜石石壁相比显得很粗糙。
她的目光转向手链，秀眉微皱。
“对了！”她突然出声道：“是貔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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