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羽一时微愣，这和《天龙八部》有什么关系？
虚竹？楚羽颌首沉思。
他忽然秀眉紧蹙，抬眼对上了李八琦的，在她眼里得到了肯定的答案。
《天龙八部》——无崖子——活死人。
楚羽猛然间站起身来，李八琦差点因此重心不稳往下摔去。楚羽一把压下翘起的长凳，似乎是接受不了这个现实，按住椅子的手骨指分明，白皙的手指因用力过猛指尖发红。
李八琦没想到楚羽反应会这么大，受了不小的惊吓。她抬头望向楚羽，发觉他身形不稳。
楚羽在发抖。
察觉这个事实，李八琦一愣，理解不了。
不就是手术失败吗？有谁是每一台手术都成功的？不对，这还算不上是手术失败，至少刘文昊还活着，他只不过是暂时醒不过来。
楚羽压在凳子上的手微微蜷缩，握成一团，眼前是刘文昊那张毫无血色的脸，脚下是从他腹部流出来的鲜血，浓重的腥甜味道萦绕在他的鼻间，他胃里一阵翻滚，头一次觉得血腥味让人恶心得想吐。
刘文昊一双空洞的眼盯着自己，又像是望穿了自己，透过自己看着身后的某件东西，他的嘴一张一合，一声一声喊着：“楚羽......楚羽......”
楚羽动也动不了，眼睛生生看着他的嘴一张一合，无声的道：“救我！”
那个噩梦！
楚羽感到喉头一阵腥甜，脚下的血全都涌向了自己，刘文昊的表情越来越狰狞，他在笑，无声的笑，一边笑一边叫楚羽——救我！
“噗！”
鲜血从楚羽口中喷出，楚羽努力保持清明，怕血喷到李八琦身上，伸出手想要捂住自己的嘴，却还是晚了一步，血污喷溅到李八琦的衣袖上。
随着这口污血的喷出，周身的压迫感随之消散。他仿佛浑身的力气都被抽走，双腿一软就要往下倒去。
“小师哥！”李八琦惊道。
她慌忙扶住楚羽，手在楚羽后背轻拍，让他整个人挂靠在自己肩头，另一只手捉住楚羽的手腕，探上他的脉。
心跳紊乱，气急攻心。
李八琦暗道自己该死，说什么实话！连院长都瞒着的事必定是不能说的，只是她不曾想到楚羽竟然会对一台手术这么在意，果然他不当医生才是最好的选择！
“小师哥，小师哥，你别吓我！”李八琦心里一急，全然忘了这是楚羽的帐篷，药品不说遍地都是，却是除了后勤处基地里药品最多的地方。
楚羽吐了血，出了那口浊气，用力抬起手臂，看了眼手中开得像花的血迹，脑中嗡的炸开了。
头疼。
刚才是魔怔了？还是被之前那个梦魇住了？为什么会看到刘文昊的......那是魂魄？
他呆呆看着手掌的血迹，缓了口气，出声道：“还有什么情况，一并说了吧。”
已经吐血了，情况也不会更差。
李八琦却把头摇的像拨浪鼓，眼泪吧嗒吧嗒掉下来，落进楚羽带血的手掌心。
“不，我不说了，我什么都不说了！”
楚羽闻言望向李八琦滴泪的眼睛，微微皱了眉头，怎么又哭了？
本章已完 m.3q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