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月白的手忽然顿了一下，邵栗挣扎想推开莫月白，手伸出去却已经没有力气了。
楚羽没有料到莫月白会突然发疯，冲进屋内从莫月白身后将他往后拉。莫月白像只猫似的被楚羽拎起衣领，将他往后甩。
被扔到床边，莫月白的后背狠狠撞在床架上，从脊柱上传来的痛感叫他短暂的恢复了理智。他重新蜷成一团，十指掐着自己手臂，努力保持清明。
楚羽狠狠瞪了他一眼，来不及去管他，先将邵栗扶起。
“栗子你怎么样了？”
邵栗喉咙干痛，一时讲不出话来，呛了好几声，手捂着脖子略微揉了揉，痛得泪花打转，好一会儿才哑着声道：“没......没事，还没死......他是......怎么了？”
楚羽回头望向莫月白，眉头紧锁，可莫月白那副样子又叫人无法苛责。他胸闷，低声道：“病发了。”
什么病发会像这样？羊癫疯？神经病？
邵栗感觉脖子好受一些了，松开捂住脖子的手，大喘了一口气，直到把肺中的浊气尽数吐出，脸色才稍稍缓和。
楚羽望着邵栗脖子上红彤彤两个交叠的手掌印，呼吸一滞，眼神凌厉起来。莫月白这是......下了死手的！
他一下冲到莫月白面前，扳开他抱住自己的手，强迫他抬起头看着自己，几乎是从牙缝里咬牙切齿发出来的声音，：“莫月白！你发的什么疯！”
莫月白没有回应他，甚至只看了他一眼，眼神就往他身后的柜子上飘。
楚羽回头望了身后的柜子，脸色冰冷至极点，他扭过莫月白的头，骂道：“你想都别想！”
莫月白又开始发抖，浑身打颤，额头青筋暴起，脸色变得铁青，像是忍受着巨大的痛楚。
邵栗呆呆的坐在地上，一脸茫然的看着突然发疯的莫月白和突然发飙的楚羽。
莫月白的身下有被擦过的血迹，楚羽也注意到了。
他轻轻舒了口气，对邵栗说：“栗子，帮我个忙。我的房间药柜里有一个绿色的药箱，帮我拿一只镇定剂和针过来。”
邵栗闻言慌忙爬起来，点头道好，忙不迭的往二楼楚羽的房间去了。
见邵栗走了，楚羽从口袋掏出一只针剂，针管吸了药液，他捉住莫月白的手，撩开了袖子。
莫月白的手臂同样很白皙，却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口，有新有旧，最新的伤口还在往外冒着血珠。
他叹了口气，举起针管将药液注射进去。
“现在，”他说：“清醒了吗？”
莫月白没有回答他，身体渐渐不再发抖。
“那你告诉我，现在是怎么回事？”
邵栗跑到楚羽的房间，推开虚掩的门，一眼看见了在衣柜旁边的药柜。她按照楚羽说的找到那个绿色的药箱，在里面翻找却没有看到写有镇定剂字样的药剂。
会不会是楚羽记错了地方？她将整个药柜翻了个遍，独独没有镇定剂。
再回到三楼，莫月白的房间早就不见二人的身影，只剩下一地的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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