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何小西谋算着该怎么哄着闫氏心甘情愿、不求回报、不留余力的去做这件事的时候,闫氏自己打电话来自投罗来了。

闫氏打了何小西的电话告状,把周家母女贬得一文不值。

何小西知道她跟周母多少年的过节了,从陆二妹订婚那会就没断了掐。

她开着免提,一边做着正经事一边听着闫氏说话,也用不着她说什么话,只偶尔嗯啊一两句表示她正听着就行。

“周成嗣那个浪娘还想跟我斗,我喷不死她。”

“她就忘了饿得打晃到我门上求我的日子了,刚吃上饱饭就想给老娘呛呛,我能饶了她?”

何小西听着,认为说到这里就跟到了法庭上控辩双方开始结案陈词阶段似的,马上该宣判了。

她的角色就像法官。

马上把面前的工作收拾到一旁,拿起听筒说:“娘,还是您老厉害,对付周成嗣他娘我大嫂她们肯定撕不开面儿,

跟那个不讲理的老太婆对上必定得吃亏,周家那一家子人哪能跟咱们一样仁义,他们家无耻又卑鄙。”

她的话闫氏不能再赞同了,跟她拽上文了:“那是,咱们是诗书传家的仁厚之家,他们拿什么跟咱们家比?”

何小西马上随上道:“,谁不说呐,咱们家人就是太仁厚了,注定斗不过那些卑鄙无耻的人,这次只怕要吃大亏喽!”

闫氏嫌弃她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你们不行不是还有我嘛?他们来一个我灭一个,来一对我灭一双。”

何小西隔着电话线都能想象得到闫氏挥着拳头斗志昂扬的模样。

“怕只怕他们不去找咱们家麻烦,而是回去找二妹。”何小西叹息道。

闫氏有点反应不过来了,陆二妹吃不吃亏跟她有一毛钱的关系吗?

那个死丫头自打结婚就没孝敬过她一星半点,还不如电话对面的小儿媳妇呐。

虽说在拥军媳妇手里她吃过不少回亏,但是也得到过不少好处。

但是想想陆二妹如果被周家的人欺负了,也显不出她的威风,俗话说打狗还得看主人吧!

之前被何小西鼓动起来的昂扬斗志又开始沸腾。

“他们敢,咱们老陆家的人是好欺负的?他们要是敢欺负我闺女,我把他们家砸个稀巴烂。”

何小西:“二妹要是有娘你一半能耐我都不担心,她脑子脑子不够用,能耐能耐又不行,就会窝里横,

让周家两句好话一哄,再一吓唬,说不定就把罪名全揽自己个身上了,到时候咱们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啊,

娘你就是犯罪分子亲娘了,我们都是犯罪分子哥哥嫂子,周成嗣再找个借口把她蹬了,她婆婆那个死老太婆到您老跟前耀武扬威你都没话对付她。”

何小西这番话戳到闫氏的神经了,要真是像何小西估计的那样,想想都让她呼吸困难。

不行,绝对不能让那种情况发生。

“我先挂了,那个傻丫头说不定真能让周家那死老太婆吓唬着替她男人抵罪,我得去看看。”

闫氏也顾不上她那腿金贵得多养着了,跟陆佳晨说:“老四,你骑自行送三奶奶去趟看守所,我得去看看你小姑。”

陆佳晨忙跟办公室的人打了招呼,推了自行车去送闫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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