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头的人看着她一会儿哭一会笑,疑心她是个疯子。肖月此时已心若死灰,仿佛眨眼间的功夫自己什么都没有了,只剩下一颗空荡荡的心。她穿过城门,不辨方向的一直走,不知道要到哪里,也不知道自己何去何从,只是要一直走,一直走下去。
尚臻回到府上,见肖月不在,便唤来婢女询问,等他知道肖月曾去过酒楼,便心知不好,吩咐下去派出人手四处寻找,自己牵过一匹马四下找寻。只是哪里还能找得到?
傍晚时分,肖月迷失在一片树林中,等她清醒过来,已然迷路。忽然两侧出现几个黑衣人,挥刀杀来,肖月本能地赶紧拔腿就跑,怎么能跑的过这些杀手。肖月手无依仗,就在绝望之际,一个瘦弱的老头儿骑着驴子路过,牵着驴子的是一个小和尚。肖月只见那老头儿跳下驴子,拄着拐棍走了过来。
黑衣人面面相觑,“老头儿!没你的事儿!快走开!”一个黑衣人叫道。
“没事儿,老头我啊,就喜欢看人打架,开始吧!”老头捋了捋一小撮白花花的胡子笑眯眯道。
肖月一头黑线,这时一个黑衣人扬起手中的刀,对着肖月砍过去,忽然当的一下,手中的刀被拐棍拦住了,谁也没有看清楚老头儿是如何一息间幻步至眼前,那黑衣人愣了一下,只听老头儿道:“这个姿势不对,如果你是想一刀了结了她,你这样砍下去她可死不了而且姿势还不优美,应该这样子才对。”老头儿将那黑衣人的刀拨弄侧了一些角度,左右看了看,满意地点点头,这才道:“可以了!”黑衣人正要砍下去,忽然老头儿又对着肖月道:“你要是想躲过这一刀,应该这样......”说着做了一个示范。
众人皆愣了愣,“你,快给我滚开!”那黑衣人额头青筋跳了跳大声叫嚣着。这下老头儿面色不虞,拎起拐杖道:“看不起我老头子?!让你们见识见识!”。说完挥舞着拐棍,手法颇为古怪,三下两下便收拾了这些黑衣人,见黑衣人狼狈地躺在地上,老头儿得意地捋了捋胡子:“年轻人啊,太气盛了!”
黑衣人个个挂了彩,自觉不是对手,看了一眼肖月,便要逃跑。老头儿敲着拐棍大声道:“别跑,留下来一个给我当徒弟!”此言一出,众黑衣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立即如鸟兽散一般。
肖月上前谢过老头儿,老头摆摆手道:“不用谢我,不过,你想不想给我当徒弟?!”肖月一愣,什么?小和尚撇了撇嘴巴,翻身骑驴。
“咳咳,好了,为师手下你这个徒弟了......”老头儿清了清嗓子,故作姿态道。
肖月摸不着头脑,自己何时答应了?便道:“老人家,我很笨,什么都学不会,只怕白费你一番心思,何况我......”
“谁说的,我说你行你就行,不行也得行!”老头儿忽然打算肖月的话,“行了,徒儿,为师饿了,咱们且找些吃的?!走,咱们进城去!”
“我不去!”肖月脱口而出。
老头儿牙疼似的,咂咂嘴巴,:“怕遇到仇人?!有老朽在......”老头儿见肖月一脸坚定的表情,道:“好吧,好吧,依你!走吧!”
新晋师徒这边且不说,城中派出的搜索人马正忙得人仰马翻,得闻有人曾看见肖月出了城,尚臻心中焦急,带了一队人马顺着方向追了过来。忽然有士卒禀告前方有一处打斗过的痕迹,尚臻急忙策马过去,这里确有打斗过痕迹,尚臻翻身下马,这时他发现地上遗留着一个白色毛茸茸的东西,尚臻捡起一看:狐狸尾巴截?这是肖月的物品!上面还被主人用丝线精心地系着,尚臻看了看周围,让人四处查看,尚臻看着地上的血渍,将狐狸尾巴紧紧地攥在手中,暗自希望肖月安然无恙。当四处打探皆无消息时,尚臻只觉心中空了一片,眼睛露出痛色,手骨节攥的发白,忽然长啸一声:肖月!
树林中阴翳空寂,一片沉闷,没有任何回声。
这时海胆赶来,在尚臻耳边说了几句,只见尚臻脸色铁青,冷笑道:“好一个石恒!好一个万家!”
入夜来,春雨淅淅沥沥。尚臻独自坐在肖月的房间,没有点灯,房间里的摆设仍似在等待主人归来。尚臻只觉心里空洞洞,无限寂寥延展开来,手中的狐狸尾巴绒绒的暖在手心。
他看着梳妆台上的梳篦,忽然想起她和肖月第一次见面的场景,夜明珠下,自己一箭之下,她发丝凌乱,像一只受惊的小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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