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沐正和旁边一女子相谈甚欢,见客人至,李沐连忙起身,待目光触及肖月,明显愣了一下,继而嘴角含笑,露出玩味的目光。
宾主落座,肖月还未从先前的状态调整过来,思绪有些混乱,也未注意到对面不时投过来的目光。
这算什么,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以前又不是没见过。肖月心中嗤笑自己没出息,不过拉下手就让自己乱了分寸?想到这里肖月挺直了腰杆,朝对面看了去,这才大吃一惊:顾子寒!
李沐没有错过肖月的表情,端起酒水喝了一口,道:“这位......仁兄,对我的美人感兴趣?”
尚臻敲了敲案几,温和地看着肖月道:“秦国最有名的美女便出自李世子之手,不过一般人等可没有这个福气。”
想来尚臻并未认出对面的顾子寒,那时两人蓬头垢面确实不容易认出,现而今对面的顾子寒浓妆淡抹,举手投足如变了一个人。
“我只是觉得这位姑娘有些面熟,和我一位故友相似。不过,”肖月仔细地看着顾子寒的表情,忽然一语转折。
“世间之大无奇不有,自我跟从李世子到岐阳以来,已经有几人说与我相似来着?”顾子寒秀眉微挑看着李沐,不待他答又一把骨扇遮面轻笑,“难道你们男子搭讪都是一贯如此?”
“顾娘,何必调侃他?”李沐笑着道,顺势捏了一把顾子寒的下巴。
红烛摇晃,顾子寒弯眉秀口,笑意盈盈,一举一动间颇具风情,如果不是肖月与她相处多日肯定会疑惑自己认错人了。
李沐看了一眼顾子寒,顾子寒便意会,稍立身对着肖月道:“公子,要不奴家带你观赏一番听音馆,轻弹一曲?”
肖月便知他二人有要事相谈,便看了一眼尚臻,尚臻点头,肖月这才跟随顾子寒而去。
两人出了厢房,转过连廊,来到一处僻静之所。顾子寒凭几而坐,案上放了一张古琴,随手调了一个音,睥睨一笑道:“想听什么曲?”
肖月看了她一眼,顺势坐下正儿八经道:“十-八-摸!”
忽然顾子寒伸出手来去拧肖月的耳朵:“死丫头,你还顺杆爬!”
肖月连忙捂住耳朵,已是躲闪不及,一只耳朵遭了殃,肖月哎吆着让她松手。顾子寒这才松了手,肖月一边揉耳朵一边忿忿道:“你这女子好不懂道理,哎吆......”
顾子寒白了她一眼,开始煮茶。“你不是不认我吗?”肖月揉了半天才坐下来,顾子寒递了一个精致的青瓷小茶盅给肖月,自己喝了一口,这才不紧不慢道:“你心眼这么少,怎么能活到现在的,我都纳闷!”
肖月握着手里的茶盅取暖,看着她,问道:“你怎么会在这?不是回去了吗?”
“回去?回哪去?我现在是顾娘,当然在听音馆了。”顾子寒不愿多提及往事,苦笑道。
“那你还好吗?他知道你的身份吗?齐宁宁也在这里?”肖月忍不住压低声音问道。
顾子寒一饮而尽,放下茶盅,抚弄着琴弦,俄而曼妙轻扬的音符从她手指下流泻婉转,曲调却愁浓似的化不开,一曲毕,顾子寒才道:“他自然不知,要是知道我也不会在这--”
说到这里顾子寒压住琴弦,正色道:“你以后要谨言慎行,不可对任何人泄露你的身份,否则任何人都可能出卖你。还有不要看到熟悉的面孔便悉数倒出,这里的易容术超出你的想象。至于齐宁宁,是我找她的,你不要和她走的太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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