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看着肖月:“那人不是我们村的?还受了伤?”

“我帮他包扎了一下,那人在那躺着呢,好像昏迷了,我怕给您惹麻烦......”肖月小声道。

“阿月啊,这年头流民多,坏人也多,咱们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陈婆认真地说道,说完阿昌正好端着饭出来了,陈婆接着端起碗吃饭。

“嗯,知道了,干娘。”肖月有些不自在,忙端起来碗吃饭。

一时间没人说话,气氛有些尴尬。

“姐,什么事啊?”阿昌小心地观察着陈婆的脸色偷偷地问道。

“大人的事,快吃饭吧!”肖月故作轻松道。

阿昌大约惦记着玩,左看看右看看,赶紧西里呼噜往嘴里扒饭,吃完一抹嘴就跑出去了,连大臻也不带了。自从上次肖月教训了那帮人,阿昌就不愿意带着大臻和他们一块玩了。

“算了,你待会儿送点吃的给那人吧,咱们尽力就行,其他别再管他了。”半晌陈婆将碗放下对肖月说道。

“好,我听干娘的。”肖月咬了咬嘴唇道。

等肖月带着吃的和一些草药沿着晌午的路线赶到那里,那人果然还在昏迷。肖月将那人扶起,将晌午的伤口解开,敷些止血的草药粉在伤口处,重新绑好,又给他灌了几口些热汤。

做完这些肖月将带来的杂面馒头放在那人旁边刚要走,便听到那人气息不稳地道:“多谢你!”

肖月转过身看了一眼那人半开半闭的眼睛道:“快要下雪了,你赶紧找个地方避避寒吧!往东有个破窑......”说完便离开了。

夜里果然下起了鹅毛大雪,寒气弥漫开来。肖月翻来覆去地有些睡不着,她真怕那人就这样冻死了:“干娘,你说那人会不会被冻死?他该不会受伤动不了吧?”。

“你真是心善的孩子,唉,咱们娘几个都是一个性子,容易心软。听说秦军很快就要打来了,很多流民都在逃亡,能救一个是一个吧!咱们百姓人家过日子就图个良心上过得去。可是,你看咱家就咱娘俩,万一是个歹人......唉,咱也算尽心了。”陈婆忍不住道。

“我知道了,干娘!”肖月静静地躺着,亮亮的眼睛看着黑幽幽的房间,不再说话。

卯时左右,一阵急急的敲门声:“亲家奶奶,阿红快生了,阿红特地托我来请你去看看!”

“怎么回事!不是还有一个多月吗?!”陈婆心下有些惊慌,一边说一边摸索着穿起来,披着衣服急忙去开门,肖月也忙着穿了起来。

原来阿红不知怎么动了胎气,提前发动,昨夜里肚子疼了一夜,稳婆摸了摸胎位,估计怕是要难产,所以亲家特地请人连夜来请陈婆。

陈婆也是大吃一惊,急忙穿好衣服,稍作打扮便两脚生风地跟着来人往县城而去。肖月原本也要跟着去,可是陈婆担心路上滑带着她赶路太慢,况且自己一去不知几时能够回来,家里就阿昌和大臻看家她实在不放心,便叮嘱肖月留在家照顾他们。

肖月嘱咐陈婆路上注意安全,幸好地上只有薄薄一层积雪,再大一点就不能出山了。肖月目送陈婆和来人越走越远,直到看不见才回到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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