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叔也不必感谢弟子,师傅常说,有事弟子服其劳,这都是我该做的。”这个时候,耿长恭的冷脸上竟仿佛带上了一丝憨厚,显得真诚无比!
紫鸢的胸口上下急促地起伏着,显然气得不轻,良久,才咬牙切齿地说:“以前倒是小看你了,竟然如此伶牙俐齿。”
“师叔过奖了!”耿长恭微微一笑,继续说道:“最后,还恳请师叔将秦霜霜交与刑堂执行刑罚。”
他连秦师妹都不叫了,看着如一滩烂泥软倒在地的秦霜霜,眉眼间一片冰寒。
紫鸢仙尊的气忽然就顺了下来,往椅背上一靠,说道:“刚才霜霜口出不逊,你那一巴掌算是惩罚了,其他的事,从我进来至今,也不过是你们三人的一面之辞,并不见其他证人证词,若就此将霜霜定罪,未免儿戏!”
“师叔的意思,诛杀同门竟是儿戏吗?”耿长恭的眉头一挑,问道。
“诛杀同门当然不是儿戏,但万事讲求证据。”紫鸢仙尊一脸义正言辞地说:“若你们拿得出证据来,我与掌门当为你们支持公道,但是,没有证据,如果霜霜要反告你们诬告,我也是要为她支持公道的。”
话里不无威胁!
“那是我亲眼所见,秦、、、秦霜霜想致我师妹于死地,怎么就没有证人?”端木子墨急说。
“那证据呢?总不能你一说我就得信吧?”紫鸢仙尊脸上有些戏谑地说:“你们三人同是拜在栖梧门下,感情自是比旁人好上一些的。”
龙云遥有些侧目,这是说他们师兄妹三人串通来诬告秦霜霜的意思吧?心中哂笑,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今天长见识了!
“我、、、我、、、”端木子墨语塞,他何来的证据?当是只着急龙云遥身上有没有受到伤害,那有心思留意其他的?
耿长恭抬手示意端木子墨不要着急,转而淡淡地问紫鸢:“师叔要证据?”
“当然。”紫鸢答道。
“那好,我就给你证据!”耿长恭忽然微微一笑,笃定地说。
紫鸢的身子动了动,却又懒懒地坐了回去,说道:“有证据便拿出来吧。”
“子墨,还记得你曾与师兄说,想养个嘲鸟?”耿长恭转身问端木子墨。
“当然记得。”端木子墨若有所思:“程帅有一个,一直在我面前炫耀,我气不过,便想寻一个来玩,只是这嘲鸟比较稀少,可遇不可求,我一直寻不着,师兄问这个,难道是已经帮我寻到?”
说到后面,端木子墨一脸期盼地看着耿长恭。
“嘲鸟?”一旁,龙云遥疑惑地问。
“嘲鸟,又名学舌鸟,窃听一切它能听到的声音,且它的声音与原者说出的声音完全一致。”端木子墨向龙云遥解释道。
竟还有这种鸟儿?龙云遥正感叹世界之大,无奇不有的时候,突然心中一动,惊喜地望这耿长恭,问道:“师兄,难道说、、、?”
耿长恭点点头,手往灵兽袋上一抹,一只全身乌黑如墨团的鸟儿就扑闪着翅膀悬浮在半空中,扑棱了几下,就要朝外面飞去。
耿长恭手上灵气涌动,一条灵气所化的细长藤条瞬间绕上了嘲鸟的脚,它在众人上空飞来飞,却怎么也挣脱不了束缚,顿时鸟嘴一张,吐出的却是一个娇媚的女子声音。:“你这个死鬼,放开我,放开我”
龙云遥嘴巴刹时张得可以吞下一个鸡蛋,再看其他人,脸上的神色也是古怪得很。只是看着耿长恭脸上的冰寒,都识趣地闭上了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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