帘儿脸色看起来仍然不太好,眼皮耷拉着,勉强睁大的眼里还泛着一点泪光。

“夫人,您一定要救救帘儿啊……”帘儿跪着走到我面前,扶着我的膝盖。

若伊凑到我耳边,捂着嘴小声说,“她昨晚醒了就来过,说有人要害她。”

“起来说吧,谁要害你?”

帘儿起身,往后退了些,“回夫人,奴婢没有看见那人的脸,昨儿清晨见过夫人后,奴婢便打算回房收拾收拾。刚回屋,还没来得及关门,身后就窜出来一个蒙面男子捂住了奴婢的嘴。当时由于刚见过玉儿的尸体,奴婢很是害怕,就晕过去了。”

若伊哼了一声,“但你现在不还好好地站在这儿吗?说明那人没想害你。”

帘儿快速瞥了我一眼,“那是他以为奴婢已经死了。”

漏洞太多,我已经无力吐槽,轻声笑了笑,“呵呵!有点儿意思,那你倒是说说你的看法,你觉得玉儿是怎么死的?”

“就是这个人杀的!他想嫁祸给奴婢!”

“嫁祸?”我皱起眉头,双手叉于胸前,心想: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肯主动交待媚药的始末?

帘儿点点头,“帘儿自知平日里得罪了不少人,跟大家相处得也不是很融洽,玉儿一出事,他们肯定都怀疑我!”

她竟然能想到这一点,也算厉害了。

若伊听得一头雾水,“可是这跟嫁祸你又有什么关系?”

我们始终没有提及她手中的媚药包装纸,一方面是想看她如何自圆其说,另一方面,是因为我们也摸不着头脑。

帘儿深吸了一口气,“奴婢虽不知道玉儿是怎么死的,但能猜到她是被毒死的。”

若伊和我对视了两秒,她似乎也有些吃惊。

“有什么依据?”

此时的帘儿,一直噙在眼里的泪水大颗大颗滚了出来,“因为奴婢也差点被毒死……”

她抹了抹眼泪,接着说,“奴婢当时确实是因为害怕晕过去了,但当他把奴婢扛到床上的时候,奴婢就醒了。”

“当时正好外面有声音,他跑去关门,奴婢就眯着眼睛偷偷看了下,他一边关门一边从腰间掏出一包药粉,然后向奴婢走过来。”

帘儿讲得很流畅,声情并茂,丝毫不像是现编的。

“奴婢当时吓坏了,等他走过来的时候,奴婢一把夺过他手中的药按进他的嘴里。他瞪大了双眼,转身跑了,奴婢这才保住了小命。”

若伊在一旁揉着手绢,跟听说书一样入神。

杀手蒙着面,你还能把毒药按进他嘴里?这人还是个正经杀手,被你一个13岁小姑娘夺过了毒药?

我终于忍不住,狠狠在桌子上一拍,“还在编!”

帘儿和若伊都被吓得一哆嗦。

帘儿更是跪下来磕头。

“我已经给过你机会了,你还是不愿意说实话。”我站起来,在屋里踱步。

我走到她跟前,“好,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我蹲下去,拉起她的右手,一只一只掰开她的手指,“看,是不是少了什么?”

她缓缓抬起头,泪眼模糊地看着我。

“夫人……奴婢可以说实话,但是您别怪奴婢。”

我甩开她的手,起身回到椅子上坐下,“你这是在跟我讲条件?”

“奴婢不敢,其实奴婢偷袭他用的不是毒药,而是媚药……”帘儿声音越来越小。

一会儿媚药一会儿毒药的。

我扶着额头轻轻晃了晃脑袋,“啧,真特么复杂。”

若伊小声问,“夫人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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