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子吓了一跳:“我靠,这么惨?”

老诅说这还不是最惨的,人死了埋了就行了。真正的报应是在二十年后,这里突然有人患上了一种怪病,先是肚子里长石头一样的硬块,嘴里起脓包,慢慢的身上也跟着起小红点,又痒又麻又疼,之后红点越来越多连成一片开始溃烂,那上面的皮肤一碰就掉,掉了就不再长了,折磨的人是痛苦万分,最后活活疼死的,前后不超过一个月。

第一个的这种病的人并没有引起重视,人也只当他是吃了什么怪东西身体受不了死的。但是紧接着,第二个人,第三个人,得病的人越来越多。

而且得这个病的人都是进过陡陡沟的,那时候有个来骗钱的赤脚医生,说只有千年的人参能治这种怪病,马家庄的人不缺钱,听了之后立马到处托人去打听,有病的买来治病,没病的买来预防,但是没用,不管买多贵的人参都没有用,到最后得病的人没一个能活下来。

而且这些死人死了之后必须马上下葬,不然就会变成会咬人的那种怪物。

“还好没持续多久,不然整天听着哭天喊地的声音,余也受不了!”老祖摇摇头说我老大应该是没治了,说我要是真对他有点尊敬的话,要么一棍子打死不让别的鬼魂再祸害他的躯体,要么躲得远远的再也不提这件事。

我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东子拍拍我的肩膀,说行了:“你也别他娘的犯愁了,现在人都不知道在哪,兴许早被咬死了呢!”

我瞪他一眼,东子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赶紧接着说:“诶,你说咱们...咱们还要不要去逛一遭,万一有漏儿呢。”

我叹了口气对他说:“孙婆子都说了,那地方文革的时候早就踏平了,你找?你能找着什么?废铜烂铁,还是破木头破砖瓦?”

东子还没说话,老诅就接上了:“嘿嘿,谁告诉你们不能去?”

老诅说七星楼之所以叫七星楼,是因为它的正大门上有七个凸起,形成天上北斗七星的样子,可是二狗赖子去的这两次可都没见过这有七个凸起的大门。

东子大喜说:“您的意思是,虽然白花花亮闪闪的金银没了,但是里面还有王军阀没找到的值钱宝贝,对不对!”

老诅看着他高兴的脸又话锋一转说,那也不一定,很久之前来了一伙算命的,那群人看着就有本事,估计已经把东西拿走了。

东子权当后面这句话没听见,招呼我就往屋里跑,说赶紧收拾东西去,还说就算有一万分之一的希望也不能放弃。他说这话的时候我猛然间好像瞥到了他身上耀眼的警察光芒,只好低头暗骂一句自己瞎了眼。

我回头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香,还剩一点,正好掐着时间。跟着东子进了屋我才想起来还没问陡陡沟的具体位置呢,心说跟着东子混了两天把自己也给混糊涂了,东子一听说不用问了,就是我们还没走的那个盘子那儿,我说为啥,东子一边把包拿出来,一边说:“这么明显的阴脉以苏二爷的能耐不会发现不了的,他之前好像说过什么马家庄这边阴脉弱,说什么小支流什么的,反正我忘了,赶紧收拾东西,陡陡沟不好走,咱们轻装上阵!”

我叹了口气,东子讲的其实是马家庄这边的阴脉气场弱,就像是一条河的最末端或者小支流一样,阴脉上的阴气是流动的,说起来跟水流差不多,都是发源地流量强,越末尾流量就越小。

既然要轻装上阵,那除了必备的东西其他能不带就不带了,除了必备的衣食药物,手电筒,绳子,干粮,打火机,火折子,水壶这些是必不可少的,还有睡袋,在孙婆子家找到的几幅毛线手套我们也拿上了,还扯了几块布当口罩,一时怕再遇到迷药,二来这里风多,风带着地上的沙土刮在脸上的感觉一般人还真受不了。

东子说去外面找把大砍刀,走这玩意儿没点武器防身真不行。我见半天没有开门的声音,疑惑的回头一看,东子正他娘的撅着屁股趴在门上往外看呢!

我过去踢了他一脚,问他干嘛呢,东子瞪我一眼,让我自己看。

我也学着他的样子往前一趴,从门缝里看见苏大白还在那火盆前烧着纸呢,椅子上坐着的看样子还是老诅。

我心说怎么回事,东子让我仔细听,我这人虽然眼睛近视,但耳朵还是很好使的,凝神闭气听了半天还真就听见一句,那是苏大白说的,好像是说什么算命,但是老诅没有回答。

我好奇心立马就勾上来了,心里痒痒的不行,这苏大白刚才没说几句话就在那烧纸钱了,合着是巴结老诅给他算命呢!

东子一脸严肃的小声跟我说,“我靠,这苏二是问那伙算命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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