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块板子我一用力就顶起来了,探出去个脑袋稍稍观察,发现除了黑也没什么情况,但是这种黑却和黑暗不同,手电的光都穿透不过去的那种,我犹豫了一下还是爬了出去,顿时忍不住暗骂了一句,这地方乌漆嘛黑的怪异的很,四周浓厚的黑暗压得人直喘不过气来。

东子随后也出来了,听我骂娘就赶紧挡着洞口不让恐龙妹他们出来,骂我道:“叫唤个屁啊,一惊一乍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见鬼了呢。”

我心说跟见鬼也差不多了,这地方活脱脱一做噩梦的地儿啊!

在这里手电光不管用,我又不敢贸然往前走,只能等着眼睛适应黑暗。恐龙妹那边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一个劲的问我们怎么了,东子也发现了不对,回她:“没事,别多嘴,现在里边呆着,等会再出来。”

东子没有我这么多顾虑,拿着手电就往前走,我赶紧拦着他,“你他娘的不要命了,这里这么黑,手电光照出去个两米就不错了,你想干嘛去?”

东子不理我,拉着我往前走了一段,“我刚才就觉得这里不太对,你看,这不是有个柱子吗。”

我摸了摸鼻子放开他,我们面前这个柱子得一个成年人才能抱得过来,因为涂着厚厚的黑色漆料,所以我也看不出是什么材质来。

不过既然有柱子,那不就说明这里是个房子吗!我稍微计算了一下,我们走的这段距离如果没有那个上下坡的话,不正好是进深房到后罩房的距离吗!

东子还在往前走,直到他离开我的视线我才反应过来,一边骂他傻大胆儿一边赶紧跟上去,走了几步他突然停在我前面,一手拿着手电,一手往前摸着什么,说道:“小疯你来看,这墙壁上也涂了那种黑漆。”

原来他是在摸墙壁,我放下心来,也跟上去摸了两下,发现确实如东子所说那样,不过这漆料很粗糙,手一摸上去都能感觉到上面的颗粒。

东子一手摸着墙,一边顺着墙根往前走,我知道他这是在找另一面的墙壁,赶紧就跟了上去。本来根据我的计算,不管我们是在东行屋还是西行屋,或者是在大厅,东西走向的长度都不会超过七米半,可现实却狠狠地抽了我一巴掌,按照东子的军步来走,我们走了已经将近十米还未到头,甚至手电光都照不出墙壁在哪。

这地方一具棺材都没有,实在是太空旷了,连脚步声都有回音,就好像是后面还有个人在跟着我们一样,这还幸亏是我和东子两个人走。而且这黑暗有些不同寻常,竟然平白给人一种压力感。我脸都白了一层,冷汗直往外冒,感觉有股子凉气从脚底直冲向大脑,冻得我一激灵。最后我实在是受不了了,拉着东子停下来,跟他说道:“咱们该不会是遇到鬼打墙了吧,怎么还没到头?”

东子向来不信这一套,但是我还是从他的声音中听出了一丝的紧张,“瞎...瞎说什么呢,你那套老迷信说法又出来了,哪那么多鬼让你碰上,估计是这地儿太黑了,咱们走的不是一条直线。”

确实是有这样的说法,说是如果人闭着眼睛走就算再怎么想走直线,最后都是曲线。

不过这话用在这里不是放屁吗,要是摸着墙走都能走歪了那他娘的不是见鬼是什么!而且我什么时候跟他说过我迷信了?我始终都认为,这种看不见的事情谁也说不清楚。

“那还往不往前走了?“我问,东子一咬牙,”走,怎么不走,我他娘的就不信了!”

他既然都这么说了,我也就舍命陪君子跟着他继续走,这几步路走得我们是心惊肉跳,好在最后还是摸到了转角,证实了我那个鬼打墙的理论是错误的。

这面墙壁跟刚才那面没什么不同的,要不是那个拐角,我简直都以为摸的就是刚才那面了,而且估算距离的话,少说得有十五米。

可还没松口气呢,就听我们刚才呆的那地方传出一阵铁制品互相摩擦的声响,声音不小,吓得我一个激灵,怕是机关,又想起恐龙妹他们还在那里,赶紧就往回跑。

这一下我只是按照声音的方向,选出一条相对较近的路线,没有再摸着那面墙壁走。我跑了几步,突然脚丫子就踢到了柱子上,疼得我呲牙咧嘴的,东子在后面拽了我一把,我也没顾得上就接着往前跑,跑到我们刚才呆的地道那里,却没有恐龙妹他们的影子,我心里着急,心说就算是死也得叫唤两声啊,难不成是因为什么原因退到地道里面去了?

我还没来得及喊两声,东子就一把把我拽了起来,声音颤抖着,让我看前面是不是有一张人脸!

我一站起来也看见了,咽了口吐沫跟东子说有,那张人脸隐在黑暗中,五官模糊,脸色煞白,没有身体,就好像是我在聊斋志异中看到的白面鬼一样!它一直在动,轻飘飘的不知在找什么。突然,那个白面鬼似乎是注意到了我们,径直便往这边飘来,我和东子同时打了个哆嗦,转身往后跑,但似乎是我命运不佳,刚一跑就又撞到了一根大柱子上,头跟柱子来了个紧密接触,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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