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俩的伤都处理好了,趁着苏大白去看棺材面的机会,我们几个闲人就趁机休息了一下。

现在的情况和处境都有些复杂,东子嘴又笨,就简单的给我说了说我不在时候的情况,据他所说,他是跟大部队走散了才找到这里来的,至于怎么就走散了,他说是他们刚一进开间房就遇到拐子了,他走在后面没看清楚有多少只,前面的人早就四下分散开逃跑了,他也不清楚人都去哪了,不过听见枪响了,而且看见有人影直接顺着大厅跑到另一边的死人道里去了。

我听完微微吃惊,道:“我原先也只是猜,现在看来这地方还真是个龙分三宝局的格式,照这么来说,这开间房说不定就是最危险的了,咱们还是小心为上,多注意四周,等过了这里,后面应该就是咱们要找的大金库!”

我说到这里便两眼放光,听说宋朝国力强盛,金库的墙壁都是用金砖垒起来的,里面除了当时的银两金锭之外还存放着数不清的珠宝玉器,各种各样的奇珍异物,价值连城的随珠和璧,这么多宝贝都等着我去拿,光是想想就激动的要坐不住了!

东子拿出水壶让我帮他拧开,我惊讶于这次他怎么这么冷静,对金库里面那么多的宝贝都不动心?

他喝了口水,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跟我说:“不是我说你啊小疯同志,就算你猜的差不离,但是你想想,这地方不知道被人走了多少次了,连个黄蛋蛋都没有,还能剩下点什么破烂玩意儿?再说了,就算有也轮不到咱们头上,刚才碰见的拐子,我说他们是来旅游的你信吗?就算是剩下点东西,我刚才不是说了吗,咱们前面还有个人影进去了,那人不得拿点?还有啊,就算东西多,那金老四也不是吃素的!要我说啊,这趟盘子咱走的不值当!”

他说的这话吧...其实也挺有道理,因为如果是凑盘子,凑到一起的幺把子们大都会留点私货,只要不太过分,杵门子一般都不会出声制止,这是大家都默认好的,所以这么一来,谁快谁就能抢到好东西。

而且虽然不想承认,但这地方确实干净的过分了,我们都走了快一半了,除了我在缸葬群看到的那个黄蛋蛋以外,还真没别的了。

这么一想,以前被忽略的细节就都冒了出来,这义庄里的这些建筑物都有一个时间的差距,比如我们面前这个被单独隔出来的夹道,就是后来才垒的,用的都是现代的红砖,而且做工粗鄙,根本就和这义庄格格不入。再比如这义庄外墙,有的地方是塌了之后用土重新垒起来的,到现在已经残破不堪了,而有的地方却是真正的北宋青花砖,我那时候拿手电筒照到的凹凸不平的东西其实就是砖上雕刻的花纹。

在北宋中期,特别流行在砖上刻花纹,刻字,不过因为费时费力费材料,流行时间并不长,倒是成了一些王公,官宦之家炫耀的稀有物,更有甚者,还会用在修建坟墓上。

还有我刚才碰到的那个缸葬群,里面那些尸体显然也和这义庄里的棺材不是同一时期的,而且样子也很奇怪,不知道是用来干什么的。

一下想这么多,我感觉我脑细胞都不够用了,脑袋里只有一个答案,就是这义庄并没有如老马所说的废弃了,但是掏金也用不着这么大费周章啊,我实在是想不到谁会闲的蛋疼干这些事啊!

我无力靠在棺材壁上,脑袋向后仰,眼角瞥到一个白色的影子,顿时脑门就是一激灵,我靠!我他娘的自己在这瞎想个屁啊,不是有专业的吗?

苏大白此时正弯着腰拿着手电仔细看那些字画呢,我叫了他一声,把我经历的跟苏大白说了一遍,他听完站直了身,让我详细描述一下那几口大缸的样子,我想了想道:“嗯...你家里腌过咸菜吗,就那样的大缸,上面盖着木头盖子,还有石头压着。”

东子在旁边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难不成那缸里腌的是是人肉疙瘩?那你刚才怎么不尝几口?”

我白他一眼,“嘿,这不是看自家兄弟在这里,不好意思吃独食吗,既然你这么惦记着,那行,等会咱们就一起过去,哥哥让你先下嘴!”

东子气的要踹我,被我给躲了,骂道:“呸!就你这样还他娘的哥哥呢,免费给我当小弟都不收你!”

我们在这边吵架,那小女孩也没闲着,踉跄着走过来走过去,时不时的还敲敲棺材闹点声音,搞的那死人脸无奈不已,让我们先别闹了,皱着眉说道:“缸葬这种习俗,主要集中在云南和广东那边,寺庙中用的居多,仪式很繁琐,沐浴,更衣,入缸,诵经,做法事,下葬,每个程序都有严格的规定。”

他说的这些和我知道的差不多,这么一来,难不成那缸里都是些带发修行的半僧人不成?

他又接着说道:“坐化缸的缸体一般是特制的,下面是底缸,中间是上缸,上面还有缸帽,底缸下面留孔通气,里面放石灰木炭,主要还是用来防腐,塑肉身菩萨...”

东子打断他说行了,“你这推测不靠谱,你见谁家菩萨没腿啊,要我说咱也别纠结了,反正都过去了,咱也不是考察历史的,知道这么多也没用,还是赶紧休息休息继续往前走吧,不然万一真剩下点宝贝,可都被人抢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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