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大白看了看,“硬要解释的话倒是也可以,但是不一定准,你们看这后面的西河,像什么?”

我和东子立马转身,我们呆的这里地形有些突出,就像是延伸出去了一块,正好差不多盖住了下面那条西河,不过因为站得高,倒是看得也远了,这条西河是从不远处两座没有被开矿的山中间延伸出来的,再之后就看不到了,被茂密的植被和山体挡了个严实。

那条河从上面看真的是一丝波澜都没有,而且清澈的有些发白,就像是一条白丝带横穿过土地。

我说:“额...怎么说呢,像个...像个....”

东子接过我的话说:“他娘的像根白孝带子。”

白孝带就是我们那边出殡时候脑袋上带的东西,就是一条普通的白粗布,带的时候用什么东西别在头上就行了,我和东子小时候经常去看人家出殡哭人,然后在后面拽人家的孝带子,并以此为玩乐,现在想想还是挺对不起人家的。

苏大白听了我们的话有些生气,说我们俩是性格顽劣,冥顽不灵的纨绔子弟,他那说话方式活像是古时候私塾里的老先生,不过我最他娘的看不过去的就是他丫连生气都生不痛快,就像是心中憋着一股子劲,不敢挑明了说似的。

我说:“我们这叫只‘要胸中真本事,能令顽劣拜先生’!苏二爷,你服不服,要不让我们带着你也顽劣一把,省的你跟没见识过什么是的,说个话都窝窝囊囊的。”

我这是在揶揄他,没想到东子也顺着我的话说:“对了小疯,听说在北京六道口那边开了一家新店,里面的妞那叫一个漂亮,而且豆腐随便吃,你说咱苏二爷看得上吗?”

我说:“去你的吧,那边是卖臭豆腐的,咱苏二爷是吃山珍海味长大的,可瞧不上你那豆腐西施!”

东子说:“那他娘的有什么,他有他的田螺姑娘,我有我的豆腐西施,偶尔换换也不错啊。”

我还打算说,却被苏大白给打断了,他丢下一句听不懂就走了,也不管我和东子俩人了,倒是许丫头听见我们谈话,屁颠屁颠地跑过来,让东子带着她去吃豆腐。

我追上苏大白,跟他说:“行了啊,兄弟们跟你开玩笑呢,你说你也是,有话就说,大家伙在一起都是出生入死的兄弟了,说句话还藏着掖着的,累不累?”

苏大白脚步一顿,指着自己说:“我也算?”

我故作恍然大悟状,“也是哈,那你就不算了,毕竟你是我们老板吗,我们工资还得指望你呢,咱们是公平公正的合法公司,不能搞那些什么暗地里的潜规则什么的不是。”

眼见着苏大白脸一黑,我赶紧继续说:“你看你也是,要不说这老板心思不好猜,要说啊,咱们干完这票就散伙,我自立个门户,到时候咱们再当平辈兄弟怎么样。”

他问我是不是真的要自立门派,我说是啊,他又问我要做幺把子还是杵门子,我说都干吧,反正这俩行当也分不了那么清。

我说:“那苏二爷,你就赶紧给我讲讲这地方到底是怎么回事呗,好让我长点见识,免得以后被人家笑话,好歹也是从刀疤苏苏二爷手底下出去的,什么都不会怎么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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