秃顶外国人一边从兜里掏出放大镜来仔细察看,一边还跟我们解释,说这种虫子顶死了也就长到一厘米左右,半透明,肉红色居多,虫子前端有一个口囊,口囊里面有三个较为坚硬的角质钩状物,以便于钩蚴吸食寄主营养。

钩蚴只能寄生在人和哺乳类动物的肠道里,还从未听说过会寄生在肌肉里的。

而且像是这条鱼身上这样大的,他也从来没见过,只是凭借着外形和那口囊确定是钩蚴,但是他也不明白,这钩蚴尾端为什么会长着黑毛。

秃顶外国人还说这不是他第一次见这东西,他是研究微生物医学的教授,四十多年前曾经在一个人的身上就见过这东西,密密麻麻的,比这条鱼丝毫不逊色,但是那个人没几天就死了,他当时只不过是个小助手,毫无能耐,就算有人继续研究,也轮不到他去接触。

他说到这里顿住了,抬头严肃的看着我们,突然说:“看来这次我来这里是没错,那男人的消息果然准确,这里有个——”

他还未说完,却听从远处,那片不大的草原那边传来一阵阵喊叫声,越来越近,接着我们就看见两个外国人慌慌张张的跑了回来。

那俩家伙一边跑一边叫,连枪都没拿,脸上表情称得上是惊恐,我不由得纳闷,心说难道是遇上熊或者狼了?

白孔雀也听见了,从帐篷里出来,问那已经跑到我们面前来的两个人是怎么了,怎么还少了一个。

那两个人喘着粗气,却又着急解释,手忙脚乱的半天都没把话说清楚,白孔雀生气也无可奈何,那两个人越被骂越着急,白孔雀只得先安抚道:“你们先别急,慢慢说,是遇上狼了吗,还是别的什么东西?”

那两个人听闻此话渐渐的平缓了下来,其中一个大胡子的男的对白孔雀说:“不是,我没没遇到狼,也没遇到熊,只不过...只不过,另一个人突然就消失了!”

这个大胡子男中文很好,可我还是没听明白他说的是怎么回事,突然就消失了?怎么可能呢,就算是被凶狠动物袭击那也不可能连个哀嚎声也没有啊。

大胡子男喘了口粗气,说他们当时也找过,但是诡异的是,他们能听见那个人的声音,但就是找不到他的人,他们曾试图跟这个失踪的人说过话,但是那个人也不知道他自己在什么地方,只是说那地方很漂亮,到处都是花,他都不想回去了。

话说到这里就断了,之后无论两个人再怎么喊都得不到回应了,两个人越想越害怕,这才慌慌忙忙的跑回来报信。

白孔雀听完皱着眉头,半天没说话,我一想也是,这里哪有什么到处都是花的地方啊。

那两个外国人见等不到白孔雀的回答,都有点着急了,跟我们聊天的秃顶教授也转身问苏大白:“我说这位苏二爷,您看看这事怎么办吧,您神通广大,要不帮着算算,这人在哪啊。”

秃顶教授说得诚恳,我却听得想笑,自从上次苏大白预言了那次六月飞雪,他们这群外国佬现在已经完全把这厮当成神看了。

那个大胡子男也说:“对对对,你们中国不是有句老话,叫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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