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大白也不说话,默认了白孔雀的意思,嘎子架不住我们连威胁带利诱的,只好说:“那每人开一把手电,前后人注意了,万一有什么东西搭上肩膀,可千万不要回头,那是狼精,一回头就会被吃掉的。”
我们答应下来,嘎子还对了一遍人数,除了我和东子四人,加上大罗魁,白孔雀那边只派出了一个快五十的秃顶中年人和三个较为年轻的,再加上白孔雀一共五人,算上嘎子,我们是十一人。
这个队伍算不上小了,嘎子来回数了好多遍,确认下来之后我们才敢往前走。
嘎子在前面带路,他说大晚上的尽量不上山,能绕着走就绕着走,他熟悉路,就算是绕道也不会太远。
我看着这四处都一样的大树,心里就犯怵,嘎子往前走的时候却丝毫不带犹豫的,我出于好奇问他:“你们是经常到这山林子深处吗,怎么晚上也能找到路?”
嘎子摇摇头,“我小时候都是住那种尖顶撮罗子的,虽然那时候已经开始种地了,但是我们一群半大小孩子还是经常会跟大人到这里来,骑马打猎,这一片的地形都快烂在脑子里了,只是现在管得严了,不让打猎了,抓住就会关监狱的。”
嘎子还说他之所以会做向导的工作,一开始是因为在外面上学,带朋友来这里旅游,后来家里老母亲生了病,父亲早年从马上摔了下来,高位瘫痪,所以他只好辍了学专门做起了向导,赚钱给他老母钱看病,这一干就是十年。
嘎子挺健谈,一路上拉着我扯东扯西,说了好多他们鄂伦春族的事情,据说他们一族在以前打猎的时候有很多规矩,一是上山之前要拜财神吉其拉,但是不准说这次能打到多少猎物,要不然会被吉其拉怪罪的。
还有出发前要在自家门口竖一根带叉的树枝,打猎期间不准烧长木条,家中女人三天不得扫地,不得杀生等等。
嘎子还说,他们这一族,对于老人是很尊敬的,否则以后生孩子会没有骨头节。
嘎子一路上话未停,我时不时的附和两句,就这么走了将近四个小时,越来越疲惫,最后眼睛都睁不开了,白孔雀见我们体力实在不支,这才答应停下来搭帐篷休息一下。
我连东西都没吃就脱了外套,钻进帐篷呼呼大睡。
睡着睡着,感觉被什么东西叮了一口胳膊,就像是被针扎了一般,不过我太累了,实在顾不上,心说可能是蚊子,爱咬就咬吧,反正我血多。
可是那烦人的叮咬感越来越多,而且越来越痛,不光是胳膊,我裸露在外面的皮肤上都是这种感觉!
气得我大叫东子,让他给我点个蚊香,东子从外面进来,一脚踹向我屁股,大骂道:“行了吧,别他娘的装死了,再装下去你可就真完了!”
我不情不愿的睁开眼睛一看,我靠,我的胳膊上居然趴着好几只草爬子,那家伙一个个大的都有我指甲盖那么大,肥的发亮,也不知道吃了我多少血!
东子说:“你还算好的,没睡在帐篷外面,你看那只小白鸟带来的那几个人,不听话非要睡在草地上,还说什么亲近自然,这下他娘的好了,屁股上都是一层虫子。”
东子把我拉起来,制止了我要去拔草爬子的动作,说嘎子正找东西呢,等会给我们把这些虫子一个个烫下来,这东西不能拔,会感染的。
我跟着东子出去,正好看见一个外国佬脱了裤子趴在一块大石头上,屁股上大腿上一层的草爬子,密密麻麻看得我差点没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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