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车一看,我就乐了,这他娘的不就是我心心念念的苏大白吗,嘿,真是冤家路窄,不对,应该是风云际会。
苏大白显然也看见我了,神色却并不惊讶,他旁边还跟这个五大三粗的家伙,那家伙个子接近两米,一身肌肉块子,脸上两道蜈蚣疤,一看就不好惹。
我们还未来得及寒暄,那个穿吊带的女人就走了过来,对着我们两个,用一口标准的美式中文说:“刀疤苏,蒋小爷,这次的杵门子是我们老板,里面请吧。”
她指着不远处的一个尖锥形的建筑,这东西是鄂伦春族游猎时候居住的简易帐篷,叫做撮罗子,是用几十根大长木头当主干,然后在外面搭上动物毛皮或者是桦树皮。
不过眼前这个搭的是防水雨布,雨布上面还有未干的水滴,估摸着是下了一场不小的雨。
我们掀开雨布进去一看,里面什么也没有,正中间坐着一个穿着黑袍子的人,看不清是男是女是高是矮,而且这个人还把黑布蒙在了脸上,连头发都包了起来,只留下一双浑浊无神的灰蓝色眼睛在外面。
我一见那人第一反应就是,这是个死人,不怪我诅咒他,实在是这人的眼睛太吓人了,瞳孔涣散,跟死人没什么两样。
那黑袍子从我们一进来就盯着我们看,足足盯了五六分钟,把我都快看的害臊了,那穿小吊带的女的才进来。
那女的手里拿着几张纸,先是看着黑袍子跟我们说,“这是我老板。”然后把纸递给我们,接着说:“两位如果愿意走这趟盘子的话,就签一下‘生死状’吧。”
我入行这么多年来,还从未听过生死状这个词,疑惑的接过来一看,靠!上面洋洋洒洒写了一大堆,核心话题用八个字就能总结,那就是‘如果出事,概不负责。’
我一看就笑了,对着那个女的说:“我们中国幺把子道上有规矩,你一外国美女可能不懂,反正就是出了事杵门子给点丧葬费就行,我看你们也不像缺这钱的人,不用再自找麻烦,签这份合同了吧。”
那女的冲我笑了笑,说:“你们的规矩我不懂,但是这里是我们的地盘,如果想走这趟盘子,那就得按我们的规矩来。”
“得!”我懒得跟她吵,看了一眼苏大白,正好他也在看我,我一看他眼神,底气就上来了,从苏大白手里把那张纸抽出来递给那女的,“连丧葬费都不给,太抠了,我们不签!”
“你!”那女的似乎是没被人这么对待过,气的脸都红了,“算了,你们先出去吧,我跟我老板再商量一下。”
我正好不乐意呆在那里面呢,听她这话扭头就往外走,
苏大白跟在我后面,低头不知道在想什么,我有点不好意思的跟他说,“那个,刚才也没问你意思,就那啥了,你不在意吧。”
苏大白摇摇头,“你做得对,我们不签字顶多和他们是合作关系,签了字才是把命交到他们手里了。”
接着他又一脸疑惑的说,“那个穿黑衣服的,我总觉得特别熟悉,不知道在哪里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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