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头上重元亲军将孙旭等人围在中间,就要动手的时候,却听见耶律重元阵阵惨叫传来。转头看去时,那平时甚是注重威仪的皇太叔哪还有半点的风度。

只见耶律重元伸手疯狂地乱扯自己胡须,将那平时保养极好的美髯扯得一根根随风飞舞。又猛地撕裂衣衫,露出胸膛,用力地撕抓。指甲到处,身上鲜血迸流。口中还不住地嚎叫:“啊!痒死我了!痒死了!”

不一会儿,耶律重元一边挠一边倒在地上,不停地打滚,嚎声更加惨烈。

亲军们见那平日里积威慎重、不苟言笑的大辽贵戚,霎时间竟然形如鬼魅,嘶唤有如野兽,不禁骇然变色,一个个面面相觑,没有一个人敢上前拿孙旭了。都怕万一惹怒了这人,在自己身上依法炮制,哪里能承受的住?

孙旭看着在地上痛苦打滚的耶律重元,含笑道:“皇太叔,如今情形如何?”

耶律重元此刻只觉自己生不如死,听到孙旭问话,不敢再有不恭之意,强压着痒意咬牙说道:“郡公说什么就是什么,乞郡公饶我一次!”

孙旭闻言,看向樊瑞点头示意。

樊瑞便从怀中取出一个绿色小瓶,倒出一粒豆大的丸药来,走到耶律重元面前,一把拽过他的下巴,将药丸塞进他嘴中服下。

药力一时未能行到,耶律重元仍是嗷嗷乱叫着满地打滚。又过了一会儿,才稍微好了些,能在亲卫的搀扶下缓缓站起身来。

樊瑞见此,朗声道:“耶律重元,这半粒止痒丸可止三日之痒。过了三日,奇痒又再发作,那时候郡公是否再赐灵药,就要瞧你乖不乖了。”

耶律重元还以为这是解药,正在心中暗骂,哪里想到居然只是暂时压制之用。想想方才死去活来的感受,脸色一僵,说不出话来。

孙旭见状,知道耶律重元已经没了反抗的心思,便道:“皇太叔,如今耶律洪基已死,其孙耶律延禧必然会被立为新君,你可有什么打算?”

耶律重元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了孙旭一眼,虚弱地道:“郡公,小可曾做南院大王多年,门生故吏遍及诸道。近日虽被困析津,耶律洪基却也未能将小可旧部尽数驱逐。只要振臂一挥,上京、西京二道及中京大部便可尽归小可麾下。”

孙旭闻言道:“既如此,本爵便放心了。”随即狡黠地一笑,盯着耶律重元:“大宋今日助皇太叔,皇太叔打算如何报答?”

耶律重元垂下头,沉思少许,试探道:“小臣愿兄事大宋,每年贡岁币银十万两、绢二十万匹,双方各守疆界,可好?”

孙旭见耶律重元竟然如此回答,不禁有点念想起那李察哥,自己一张口,李察哥就直接放弃了大半个西夏。看看他,再看看耶律重元,心中不禁泛起些怒气。

耶律重元说完一直悄悄看着孙旭,见他脸色不对,知道是自己说的条件低了,连忙又道:“愿……愿割易、莫、涿三州之地,答谢大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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