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那在下就献丑了。”
邓松闻言站出来抱拳应诺,而后才开口道:“依我之见,这位景升公恐怕不是位雄主。”
“呵呵,小子无知,也敢妄自评论一方诸侯。”对待邓松这个自家后辈,邓老太爷可没有什么好语气,闻言冷笑道。
邓松恭敬的低头,但是言语上丝毫不示弱道:“叔公此言差矣,事关我邓氏的生死存亡,侄孙儿我自然要说出自己的看法。”
邓老太爷将手中的鸠杖扔到一旁,语气淡淡道:“那老朽倒是要听听你的看法,对我邓家有什么帮助?”
邓松也感受到了邓老太爷情绪的变化,不过他还是淡定的开口道:“从整个南阳郡的地位来说,南阳郡虽然是荆州八郡之一,隶属荆州牧府的管辖之下,但是作为帝乡地位特殊。再加上南阳百姓民心并不在景升公这边,我邓家要是投效,恐怕容易成为南阳士族中的众矢之的。其次就算我邓家强势支持镇南将军,但是景升公麾下依附着那么多荆襄本地的士族,邓氏又凭什么能够脱颖而出?”
此番话一说,邓老太爷反而冷静下来露出笑容,点点头道:“有点意思,你接着说。”
“诺。”邓松低头应诺,接着道:“再说说景升公这个人吧。侄孙虽然没有见过镇南将军,但是从他做的一些事情也能看出来一二。”
“哦?你说说看,咱们这位荆州牧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性格?”邓老太爷饶有兴趣的看着邓松,笑呵呵道。
邓松分析道:“景升公此人表面温润如玉,但内在多疑猜忌,不足以深交。”
“何以见得?”邓老太爷皱着眉头问道。
刘表作为名扬天下的名士,无论是文学修养还是清流名声都是相当不错的,因此在注重声望的世家名族之中还是很受欢迎。
邓老太爷自然也不例外,闻言不自觉的有点排斥。
“旁的不说,就单看景升公对蒯家的态度就能看出来一点端倪。当初他单骑入荆州,得到了德珪先生以及蒯氏两兄弟的帮助下才得以传檄而定,这其中蒯家的两位先生出了多大的气力。但是这两年您看蒯家在荆州朝堂上还有什么大动静吗?甚至连蒯大先生都隐退了。”邓松侃侃而谈道。这些事情近几天他也与刘泽交谈了不少,两人的想法也碰撞出不少的火花。
邓老太爷闻言心中一惊,蓦然发现蒯家这几年确实低调了很多,甚至于已经完全掩盖在蔡家的光芒之下。
要知道蒯家的两位兄弟才学可是不一般,刘表能够平稳的拿下荆州,那两位可以说是功不可没,就连如今刘表治理荆州所采取的方针都是当年蒯良建议的。不夸张的说,蒯良、蒯越两兄弟的才学能力在荆州本地士族中也是前十的存在。
“这是为何?”邓老太爷心中虽然已经有了猜测,但还是开口问道。
邓松不屑的一笑道:“没有其他原因,无非就是子柔、异度两位先生能力出众,咱们这位州牧大人怕功高震主,这才可以打压蒯家的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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