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萨斯不知道跟在阿努巴拉克身后走了多久,地下隧道暗无天日,阿尔萨斯的时间概念在这里完全的被剥夺了。他跟着阿努巴拉克的背后长途跋涉了许久终于一见到了亮光,阿尔萨斯扑了上去,就像新出生的婴儿眨着眼睛的时候,阿尔萨斯的心中现在只有两个念想,一个是希望自己还能及时赶去保护巫妖王,一个是刻骨铭心地感激能离开那个鬼地方,他再也不想回去了。

但很明显尼鲁布古王国曾是个美丽的地方。阿尔萨斯此前对这地方的想象就是一堆废土坑连在一起,没想到却是这样一番景象:蓝色和紫色的壁画鲜艳的生动令人难忘,错综复杂的几何图案标识出不同的房间和通道。这些美丽一如旧日,然而就像是一朵被保藏起来的玫瑰尽管看起来仍然可爱,却早已经失去了生命。他们漫步前行,空气中飘散着一种奇怪的味道。阿尔萨斯辨不出这气味,甚至没法给它找一个类似的气味进行说明。这气味辛辣而腐臭,但却并不难闻,至少对一个习惯于带着一大群腐烂死者的人来说确是如此。

也许这条通道终如阿努巴拉克所承诺的是条捷径,但每走一步都得淌着鲜血。他们才刚进去没多久,就遭到了袭击。袭击者从黑暗中现身,数不清的蜘蛛般的生物愤怒地叫着冲了下来。阿努巴拉克和它的士兵毫不犹豫的从正面迎了上去。阿尔萨斯犹豫了片刻,也带着手下军队加入了战斗。宽敞的洞穴中一时间满是尼鲁布人的尖叫、亡灵刺耳的低吼,还有被尼鲁布人用毒液攻击的死灵法师们痛苦的叫声。一些凶悍的丧尸被粘稠坚韧的蛛困住,只能无助地等着被尼鲁布人用下颚削掉头颅或是匕首般锋利的前腿切开腹部挖出内脏。

在战场中,阿尔萨斯基本发挥不出自己的作用,阿努巴拉克就像是梦魇降临,它用刺耳的母语发出恐怖而空洞的怒吼,猛扑上前将毁灭带给它昔日的臣民。它的腿左右出击,攫住那些不幸的牺牲者,利爪刺穿它们的躯体,大螯扯断它们的肢体。一时间陈闷的空气中遍闻惨叫连连,就连早对此习以为常的阿尔萨斯也不免为此动容,战栗着艰难地咽了一口并不存在的口水。

这场遭遇战激烈而惨重,但尼鲁布人最终还是撤退回了来时的阴影当中。它们中有几个被落了下来,这些不幸的蜘蛛类生物猛烈地抽搐着八条长腿,直到最后蜷缩着死去。

“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阿尔萨斯喘着气转身朝阿奴巴拉克问道“这些尼鲁布人是你的同类。它们为何还要与我们对敌?”

“在和天灾进行的蜘蛛战争中,我们很多人战死,又被复生起来效命于巫妖王。”阿奴巴拉克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前面的那堆尸体“但是这些战士们,一直活了下来,继续愚蠢地抗战直到现在,想从天灾手中解放尼鲁布。”

阿尔萨斯低头看看那死去的尼鲁布人。“确实愚蠢。它们生前奋力抗争,死后却只能俯首听命。”

阿努巴拉克看了他一眼,没再言语,继续低头带着阿尔萨斯前行。

就这样他最终回到了头顶那个世界的昏暗日光之下,大口吞咽着寒冷清新的空气。他的军队也更加壮大,那些刚死不久的生物如今完全听命于他。阿尔萨斯拉住无敌停了下来。他颤抖得厉害,只想坐下来吸几口新鲜空气,然而他的军队带来的腐烂恶臭很快令空气为之变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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